路溪:“广告吧?要么病毒?你别乱打开,谁会给你发邮件啊。”
聂清婴就不。
她打开了这封邮件。附件是一个视频,聂清婴折腾半天下载下来,打开视频,外放声音出来:“白杨,你别走。白杨……”
路溪:“……!”
陌生女孩的声音!
聂清婴怔愣,前所未有地反应快,不等路溪开口,她猛地关了手机的视频聊天,掐断和路溪的信号。她盯着电脑视频上拍的夜晚广告牌下,徐白杨和一个女生纠缠不清……她握着鼠标的手发凉,低下了眼睛。
那边,路溪握着手机,站在学校职工宿舍的阳台上出神。聂清婴即使关了视频,她却已经听到陌生女孩的声音。
夜风凉飒,当抬头看着空中清寒月色,刹那间,路溪明白聂清婴为什么要分手了。路溪心沉沉的,叹口气,又喃声:“好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小聂这么漂亮,很快就能走出来的。就是周明这个名字,真的很耳熟啊。非常耳熟啊!到底是谁啊……”
徐白杨这两天去市出差,没赶上看她的演出,非常遗憾。
徐白杨温柔道:“天气还好,我却不好。”
聂清婴愣住了。
只听男声低而柔,如同贴着她耳厮磨一般亲昵叹息:“市哪里都好,就是没有你。我想念你的笑容,想念你的眼睛,想念你的方方面面……我一点都不好。清婴,我现在就想赶紧工作结束,回去见你呢。”
聂清婴睫毛轻颤,她冷白的脸颊肌肤染了一层红蜜般。她咬唇笑,轻声:“我知道你在说甜言蜜语。”
徐白杨柔声:“我说的是真的,清婴啊,回去我就带你见我爸妈,我们商量婚事吧。你腿受伤去休养的那一年,你不在我身边,我才知道我有多想你。这次你能来市,我不知道有多高兴,我再不想和你分开了……清婴,你今天过的好么?”
聂清婴略微的怀疑,被徐白杨压下去。她含着笑听他说话,如果这时有人进来换衣间,一定会大惊失色,不敢相信剧团中出名的冷美人还有笑起来的时候。聂清婴手指扣了扣包上的流苏扣,非常诚实:“我不太好。”
徐白杨:“谁让我们清婴不高兴了?”
聂清婴:“没有不高兴啊……白杨,我问你,你认不认识我们团里一个叫梁晓白的姑娘?”
那边声音很平静:“不认识。你们团里我只认识你。”
聂清婴安慰他:“没事,我们团里我也只认识我。”
徐白杨一愣,然后闷笑:“你怎么这么可爱?你突然这么问我我还以为你要用莫须有的罪名给我定罪呢。如果真的是别人喜欢我,又关我什么事呢?你背后一堆追求者,我也没质问过你对吧?”
聂清婴:“胡说啊。我哪有追求者?”
她真不记得自己有什么追求者,手机那头的徐白杨一笑,也没有就此话题引申。他柔声细语地安抚自己的女朋友,让聂清婴情绪平复。这对小情侣隔着手机腻歪了半天,徐白杨说领导喊人,两人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的聂小姐心情愉快,将手机放回包里。她在穿衣镜前最后扎好长发,穿一身宽松的白色恤黑色运动裤,格外的腰细腿长。聂清婴抓了抓头发,没化妆,就打算离开。但这时,梁晓白的手机铃声再次响了。
聂清婴随意看了一眼,神色凝住了:
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是“我的徐先生”。
恰在这时,梁晓白穿着浴袍进来了,看到聂清婴还在,她怔了下,然后顺着聂清婴的视线,看到了自己的手机。刚洗过澡的女孩长发向下湿湿哒哒地滴着水,她看着自己手机的来电显示,脚步放慢。
手机铃声持之以恒地响着。
僵硬气氛中,聂清婴:“不是你手机么?”
梁晓白:“……”
被聂清婴黑岑岑的眼珠子盯着,梁晓白迟疑了一下,一下子有些不自在。聂清婴走过来,把她手机划开,梁晓白立刻去抢:“你拿我手机干什么?还给我!”
聂清婴侧过肩挡开她的手,把“扬声器”打开
手机那头男子充满磁性的声音,响彻在整个换衣间:“梁晓白,你把我和你的事告诉清婴了?你跟她说什么了?”
聂清婴看向梁晓白,眸子凉凉。
梁晓白在她这种目光下生起胆怯,她快声:“徐先生……”
徐白杨不耐烦的,声音里充满怒意:“你想威胁我什么?你要多少钱?只要你不打扰清婴,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梁晓白愣住,没想到徐白杨问也不问具体情况,就要拿钱解决一切。当着聂清婴的面,梁晓白不可置信地抬高声音:“你以为我是为了钱?”
徐白杨怒声:“你要多少钱!”
梁晓白尖叫:“我不要钱!”
一个清冷的声音插进两人的争吵:“徐白杨。”
如同被人掐住喉咙,男声一下子消失。隔了好一会儿,男声艰涩的:“清婴,你听我解释……”
聂清婴:“徐白杨,我们分手了。”
徐白杨:“……!”
他立刻:“不”
但下一秒,手机就被挂断。聂清婴把手机塞到眼中含泪、呆愣愣的梁晓白手里,低下头,她取出自己的手机,当着梁晓白的面,快速地删除徐白杨的一切讯息,通讯录、微信、、微博、ins……全都拉黑。
梁晓白呆呆地看着聂清婴飞速拉黑一切,抬头,与她对视一眼。
容貌姣好,面色冷漠,聂清婴始终没多大情绪,淡淡看梁晓白一眼,甩开门走了
“啪!”夕阳余晖下,门板重重摔回来,换衣间只有梁晓白脸色苍白地站着。
……
青年异想天开:“你说我给徐白杨多少钱,他才肯和我老婆分手?”
女秘书无力:“经理,你想多了……”
“我那拍的小视频你还记得么?据我调查,徐白杨背着我老婆,和一个叫梁晓白的姑娘不清不楚。这个梁晓白,可是重要人物,舞跳得不好,居然在剧团地位比我老婆还高,有没有天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