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红叠翠。何许花神来献瑞。粲粲裳衣。割得天孙锦一机。”
懒散的白袍男子高坐在树梢上,枕着双臂,双目半阖,晨曦洒落在他犹如刀削的脸颊上,光晕的柔和令他就想这么沉沉睡去。
“月,你又在说些我听不懂的话,时至今日,翻遍整个上古,我都没见过你所说的炎黄文明,你不觉得自己太另类了吗?”
树下,着一袭缀花白裙的女子,婀娜曲线倚坐在树干前,精致如画的脸蛋上,月眉微微抬起,美目内蕴灵气,干净纯洁。
在她的身边,阿冷与小灵一左一右,小脑袋靠在她的双腿上,享受着晨光。
银白发长发垂落至她的香肩之上,俏皮的几根发丝遮住了她的视野,素手纤巧,将发丝挽到精致耳朵后面,望着上方那个男子。
从第一次相遇至今,一直令她痴迷的男子,在世人眼中却有着形形色色的印象与称号,其中之一便是他常常吟诵这看似工整押韵却晦涩难懂的所谓诗句。
“红薇,其实很好懂的,你就是懒得学……那我换个说法,”月咳了咳,清清嗓子,单手撑起脑袋,侧躺着望着自己心爱的妻子,眼睛微微眯起,吟诵道:
看,那绿野里的红,是花神芙洛拉的吻。听,那百花园的歌,只有蔷薇花在吟唱。月白色裙裾摇曳,馨香躺进春风和光,余晖里绿叶相伴,长夜总无惧。
他的声音很轻柔,那天的清晨也很美,阿冷记住了母亲的笑,还有这首揉碎在父亲睡意中的诗歌。
“月,为什么听了我会有些感伤?”
“因为春日苦短,太早进入夏天,这世界未免太无聊。”
“你是担心我的病情,不想我走……”
“我只是想起花神谷的小妮子落离,还有至今都回味无穷的百花醉,感怀一下。”
“老爹,落离是谁?”阿冷听不懂老爹的诗歌,现在终于到了他可以插话的时候了。
“落离啊,那是你的一位阿姨,很了不起的人物,在大陆的最西部,有一个花神谷的地方,那里四季如春,生长着五颜六色的花,我和你老爹去过一次,那里的女孩也很美,她们身上有着奇香……”红薇耐心的为自己的孩子讲着花神谷的故事。
“妈妈,原来落离阿姨是花神谷的谷主,我什么时候可以去花神谷呢?”阿冷看着妈妈,两只大眼睛眨啊眨。
红薇莞尔一笑:“落离阿姨可是很爱慕你老爹的呦,说不定她哪天就找来了。”
阿冷肃然:“老爹,你在想别的女人,你完了,妈妈要生气了!”他跳了起来,为自己的妈妈叫不平。
红薇满目爱惜的轻抚着阿冷的脑袋:“果然是妈妈的好孩子,不像那个没心没肺的。”
月:“滚去练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