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门前,梁长安让梁年稍等片刻,亲自去梁长平的院子揪起了尚且在睡觉的徐阿九。
徐阿九一脸惊恐的看着梁长安,双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襟,活像一副被抢强的民女架势:“将军,就算你看上我了,也要给我一些缓冲啊。”
梁长安不理会这人的疯言疯语,从他的衣襟上将手松开,接着转身往门外走去:“一盏茶。”
听了这话,徐阿九“啊”了一声,哀怨的道:“每次都这样,一点前戏都不给人家。”
哀怨归哀怨,梁长安和梁年在院中等了一盏茶功夫不到,徐阿九就穿戴整齐的走到梁年的身边。他脸上满面春光,可见冬日没有半点办法阻碍徐阿九风骚。
“小年儿,你这头,这脸怎么了?”徐阿九就差用手捧着梁年的头了,口中惊呼连篇,矫揉做作的声音倒像是在唱戏一般。
梁年别过头去,没有回话。他的沉默不代表徐阿九就会不问,徐阿九转了个身到他眼前,微微弯腰道:“小年儿,你同哥哥说说,哥哥将坏人打走,学学我们将军英雄救美。”
这话听起来实在是极度欠揍,正巧徐阿九的屁股微微翘在梁长安的身侧,她将腿一抬,脚便落到了徐阿九的屁股上。徐阿九的身子立刻就直了,他几乎是同时跳过身子面向梁长安:“将军,你这个样子哪里能嫁的出去!”
“你说你在陇右这般,陇右都是糙汉子,我便不说了。可是,如今我们已经回到了京中,若是有人瞧见,将军你就找不到夫婿了。”徐阿九说到这里,眼睛一转,突然嘿嘿笑了出来:“还是说,将军你,想要将我迎娶进门?我懂得,打是亲骂是爱。”
听了徐阿九这话,梁长安还没有开口,一旁的梁年先声道:“徐郎君也知道这是汴京,还是莫说这些败坏将军名声的话了。”
这话一落地,梁长安定定的看了一眼梁年,接着开口阻止了徐阿九的话:“在啰嗦,我便将你吊起来。”
徐阿九一脸委屈,嘴巴扁着,用眼神无声的控诉梁长安的暴行。梁长安也不看他,直到走到靖国公府的门前,她才吩咐梁申去赶一辆马车来。
马车很快被梁申赶来了,梁长安这个时候终于和徐阿九的眼神对上了:“你赶车。”
一旁的梁申摸不到头脑,连声问道:“小娘子,还是我来吧,怎么能麻烦徐郎。”
“不麻烦,不麻烦。”徐阿九抢先开口:“梁申,你今日好好休息便成了,这等事情我坐的在行。”
梁申半信半疑的瞧了一眼徐阿九吊儿郎当的模样,虽心中不太信任,奈何是梁长安吩咐的,便也随他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