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也同样有一份极为珍视的喜欢。
梵佧尔听他说完后,本就不舒爽的心情,似是更浮躁了,他挥了挥手,示意让费曼退下。
费曼稍加行礼,说:“大人,希望我说的话能对您有所帮助,费曼告退。”
费曼离开后,梵佧尔撑着侧脸,闭起了双眸,冥想。
脑海里又浮现过一遍又一遍费曼的话,紧紧围绕着那几个字眼,让他无法镇静。
只见梵佧尔的周身凝起黑雾之气,他再次睁眼时,眼眸间涌上嗜血因子。
转眼间消失在了那张王座之上。
他现在只想厮杀,想看到鲜血遍地成河,想看到堆满的断肢残渣。
……
当梵佧尔再次出现在古堡的大厅时,脸上不免有几分疲倦,身上还都是血迹。
伊斯见他状态不对,问:“大人…您?”
梵佧尔并没看向伊斯,冷冷道:“无事,只是杀了几只劣等血族。”
只是几只么?伊斯看着梵佧尔身上的血,以及他的状态,倒是像虐杀了几千只…
就算说是梵佧尔大人把劣等血族屠尽了,他也信。
“伊斯,我去休息了。”
言下之意就是,别让任何人任何事再去打扰他。
伊斯管家一下会意,点头说:“是。”
费曼敲响了楚衍的房门,语气有些着急。
房内的楚衍说了声进后,看见费曼一脸严肃的表情,他问:“怎么了?”
费曼忙说:“洛尔殿下,梵佧尔大人受了重伤。”
他上次那句让梵佧尔滚出去后,梵佧尔连着三天就没来见他,不过爱意值却在不断增长。
他也不知道,梵佧尔这是又开始了什么自我攻略。
不过,这次费曼一进来就说梵佧尔受了重伤,楚衍有点没缓过来。
“啊?”楚衍睡眼惺忪:“…你是说梵佧尔受伤了?谁能伤得了他?”
费曼摇头说不知道,还搬出了伊斯:“梵佧尔大人浑身都是血的出现在大厅,把我和伊斯管家都吓到了,现在伊斯管家已经把梵佧尔大人带去黑棺了。”
闻言,楚衍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起身,穿上鞋往外跑去。
跑到一定的距离,他不能再向前动一步,他着急地抬了抬手说:“费曼,我手上的这个,你快帮我撤了。”
费曼嗯了一声,运用异能把楚衍手上和脚踝的丝线扯去。
去掉了丝线的束缚,楚衍才能用起自身的异能,他瞬闪至那间房外。
而他却没看到还留在房间中的费曼,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这边,门外焦急徘徊的伊斯见到楚衍过来,刚要打招呼,不过只喊出了洛尔两个字,他就看到楚衍已经打开门冲了进去。
里头很黑,没有光亮。
但他现在是血族,已然适应了黑夜的环境,甚至能清晰的视物。
他走到黑棺旁,往里头看去。
闭着眼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昏迷的男子,脸上和身上全沾满了血。
血腥味极重。
“梵佧尔,梵佧尔?”楚衍轻轻推搡起梵佧尔的肩,“你…别吓我。”
他现在无法冷静思考,也并没有发现其中的疑点。
梵佧尔拧着眉,声音很是不爽:“好吵。”
他睁开眼,看到一双湿润的含着担忧的红眸时,神色微滞:“洛尔?你怎么…”
楚衍有些生气地说:“梵佧尔,你到底去做什么了?怎么受得这么重的伤?”
“我…受伤?”
见状,楚衍有些起疑了:“你身上的血…不是…”
梵佧尔坐起身来,看了眼身上:“这不是我的血。”
“可费曼明明说…他和伊斯…”
楚衍的话还没说完,梵佧尔紧接着又扯唇说:“所以少爷,您是在担心我?”
…合着都和我演戏呢?
楚衍冷哼了一声:“鬼才担心你。”
梵佧尔眯起眼,还没等说话,楚衍就转身开门离去了。
伊斯管家见着气冲冲的楚衍走开,一回头又看见了突然出现的梵佧尔。
他猛然跪下,“梵佧尔大人,这事是我的主意,与费曼无关。您想怎么罚,我都认。”
梵佧尔睨了他一眼,并没有怪罪于他:“去给我取一件干净的衣服来,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