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时的他，俨然像是一只夹住尾巴的老鼠，挣扎乱窜的，不仅没头脑地胡乱发飙不说，还不敢亲自动手，模样更是丑陋不堪。让这样的人掌握梦寐以求的实力，有多少人怨老天不开眼。

“又变了，还真是复杂！等等，让我捋一捋。”

未知的声音仍然不放过孙盛义，在其脑海里絮叨，这对他来说，无异于魔鬼的低语，“给我滚出我的脑海！”

“按过往听过的一个词，你这是叫黑化？”未知的声音好似在自言自语，随后突然换成了孙盛义的心理视角。

『女神果然不是那种妖艳货色。孙盛义，你要加油，或许你就是那个受女神垂青的幸运儿。』

『果然，我还是不够优秀么。不过，我会依然地呆在你身边，哪怕只是默默地看着你，都是一种幸福。』

哪怕遭到拒绝，孙盛义心里依然充满阳光，直至末世来临。

『我恨啊，为什么我当初不敢勇敢站出去与女神并肩作战，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退缩，甚至在她受到屈辱的时候都不敢大胆地站出来！』

……

『把我当炮灰？你们怎么可以敢这样做？你们要我死，我偏不死，我要好好地活着，变得比说都强大。今日之仇，他日当百倍奉还。』

余戈首试初步完善的功法，从孙盛义学生年代的青葱爱恋到末世来临时的懦弱，顺着对方的情感线一路体悟，卑微、满足、胆小、欺软怕硬、凶恶……以及后面遭遇背叛时愤恨、不甘与绝望。

孙盛义是幸运的，在他报复天下已成执念的情况下，他顺利摸爬滚打到异兽暴动的源头，两只在火拼的强大的异兽。也正是因为如此，其他异兽夺命而逃，无心吃它，让他顺利逃过一劫，潜入战斗区域。异兽大战，直接无视闯进来的蝼蚁，但他仍然因战斗余波而重伤。

重复一次，孙盛义是幸运的，两只异兽最后拼得同归于尽，而处于昏迷边缘的他，硬生生靠着执念，下意识地爬到尸体旁边。之后的事他记不清了，当时的意识完全模糊，全凭本能行事。

后面是余戈认为最精彩的部分。此时的入境接近人格代入模式，对方情感波动对他的影响是过往最为强烈的一次。

压抑到极致的怨、恨爆发，蒙蔽天日，怒火可燎原，同有大悲，大执，生死边缘游荡的无边怖惧……一切一切都情绪在他醒来的时候爆发，用火山迸发，山洪奔涌形容也不足为过。

大悲之后有大喜，死里逃生之喜，因祸得福之喜。

一直以来，孙盛义都以为自身的能力是体质方面的，那时候他才得知是吞噬能力，懊恼、悔恨、羞愧以及某些难以言明的情绪堵在胸口，不上不下，难受得无以复加。

其后，得知实力大进，傲慢滋生；大仇得报，快意人心；旧女送怀，民众相投，美人香，权利掌，实力带来好处让他陶醉，沾沾自喜；争权失败遭到驱逐，怨毒将他的心染黑。

之后的事情就是在j城发生的，余戈尽管有所耳闻，可对方成败而造成的情感波澜，同样让他感到非常精彩，像过山车，那种巨大的落差波澜让人过瘾，感触深刻。

“一人比得上上个界域半个月的收获！”

余戈为此唏嘘不已。除了入境二重效果指数增长以外，但不可否认，孙盛义确实让余戈感悟到很多东西。极端化的情感情绪是对，但对于心如顽冰的余戈来说，却是最好破冰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