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悍匪危害百姓,地方官员为何不上报?”
此话一出,整个大殿又陷入了寂静,君夜阑见状直接说出两个名字,被喊到名字的人脸色苍白,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求饶。
“你们正当朕什么都不知道吗?”
君夜阑大力拍了下面前的案桌,怒道:“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出了这种事,为掩盖真相把灾民随意赶出城,欺上瞒下,朕看你们是乌纱帽戴太久,忘了‘忠义’二字怎么写了!”
天子大怒,朝臣们纷纷跪地俯身,一时间整个朝堂之上乌云密布。
谁都不知道君夜阑的心思,但偏偏又没有人敢请命解决水匪之事,气氛沉闷且压抑。
“如今已是燃眉之急,你们却丝毫没有办法,朕要你们有何用?!”
“朕限你们三日之内想到解决之法,倘若不成,朕一样问你们的责!”
早朝结束后,文武百官们各自回家,一整日都提心吊胆。
此事太过于复杂,稍有不慎便会落得个官职不保,因此人人都在眼巴巴的等着出头鸟,却始终没有一人愿意出面。
因宋宝灵装病一事,宋佰川合情合理的远离了朝堂纷争,每日军营和宋府两头跑,不用管顾其他。
“大伯,逃难至都城的灾民越来越多,今日圣上又发火了,下令文武百官尽快找到解决的办法。”
宋连明坐在椅子上满脸哀怨,继续跟宋佰川诉苦:“如今朝中人人自危,就连一向爱胡扯的那几个文官都不敢吭气了。”
“大伯,灾民一路逃难过来,又是挨饿又是受冻的,再这么拖下去只怕会死人的,你说要是我主动请缨……”
宋佰川眉头一皱,抬眼看向他:“趁早打消你的念头,朝中比你有能力的人比比皆是,你去逞什么能。”
听到这话,宋连明心里有些不服气,“不就是剿匪吗?我同大伯征战多年,几个匪徒而已,我带上一百人就能解决。”
宋佰川将手里的书重重放下,神情严肃的盯着宋连明:“你以为剿匪有那么简单吗?剿匪与你上战场不一样,天时地利人和都很重要。”
“再者,我猜测此事不简单,若是有人牵涉其中,你主动请缨到最后只会伤及自身。”
一直以来宋连明跟随在宋佰川身边,接受他的教导,如今听完他的分析,也觉得此言有道理。
但尽管如此,宋连明还是每日早朝回来后,找宋佰川诉说灾民的苦难。
宋佰川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可眼下摄政王已经盯上宋宝灵,他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何况,此事牵涉甚广,若是能不参与其中更好。
宋宝灵这边也是苦不堪言,自从演重伤卧床以后,她就被困在别苑里不能进出,每日都无聊得不行。
“灵儿。”
听到熟悉的声音,宋宝灵激动的立马跳下床榻,“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君庭笙进来看到她又光着脚丫,不高兴的皱了皱眉,走过去顺势将她抱起。
“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光着脚在地上走,万一着凉怎么办。”
宋宝灵轻轻哼了一声,说道:“我才没有那么娇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