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看出什么了?说来听听。”阮绵绵笑眯眯道。
“三老爷已经身无分文了,您是故意让谷凌安知道的。”
“没错,还有吗?”
“您故意提起侯府。”九儿语气中带着不确定,“您是想要三老爷回去吗?”
阮绵绵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他姓阮,迟早是要回去的。我看他多少也看出了谷凌安不是个东西,不过远远不够,此人迂腐只有完全了解其真实人品才会彻底死心放弃。”
“郡主是在为侯府除掉后患。”九儿眼睛一亮。
阮绵绵大笑着说:“别说得那么深奥,他不是向来护着谷凌安嘛,我就想看看当他知道护着的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时有多狼狈不堪。”
马车内主仆俩随意聊着,却不知此刻阮祈和谷凌安那小院内他们俩因为回府不回府第一次大吵一番,最后结果是一个回房关门,一个哭哭啼啼。
当然,这只是个开始,阮祈不是清高看不起周芸宁说她满身铜臭,端坐马车内的阮绵绵眼中闪过精光。该让他好好体会体会什么叫一文钱难倒英雄汉。钱呐,无论什么年代,都是天底下最好的东西。
接下来两三日,阮绵绵就开始收到好消息,阮祈与谷凌安就跟出闹剧一般,俩人还真靠当东西为生。
尽管这样,不过谷凌安并没有省着花,反而愈发大手大脚,阮祈拦都拦不住,人家正大光明当自己买的物件、当自己的首饰,他有什么权力过问?
阮绵绵听了心情大好,用膳的时候甚至还多吃了几个小点心,阮祈气得要命不过还看不明白,她却是心如明镜。
谷凌安是个狠人,置之死地而后生,看来是决心折腾到要饭的程度,就赌定安侯府是不是真的能袖手旁观?
关于阮祈的事,阮绵绵特地跟阮一打了个招呼,府中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这等小事就不必捅到老侯爷和老夫人跟前了。
阮一答应下来了,所以不管谷凌安如何折腾,她以为定安侯府必定会得到消息,除了阮绵绵跟看猴戏似的,其他的人俨然不知晓。
阮耿特地派阿东来传唤阮绵绵的时候,她就知道祖父已经查清楚一切了。
进门就见阮耿阴沉着脸看着桌上的物件,阮绵绵轻轻将门关上,踱步上前见到摆放在上头的好像有几张纸还有几封信笺。
“祖父。”阮绵绵伸出手轻轻搭在阮耿的手背上。
很明显,阮耿深受打击,原本是装病的,可此刻的他看起来就像是老了十岁,而且看那脸色跟病着也没什么差别,阮绵绵不由心疼。
察觉到小孙女手心传来的温暖,阮耿回过神来,他勉强露出抹苦笑。
“祖父,先喝口茶,慢慢说。”阮绵绵转身来到来到门前打开门吩咐阿东上茶。
回到阮耿跟前,见他缓缓站起起来,阮绵绵伸出小手牵着他的大手。
自从看过桌上那些物件,阮耿的心就乱了,他任由小奶团子牵着自个儿的手,祖孙俩在屋内踱步。
阮绵绵暖心陪伴着,知道祖父在想着事情,她也不打扰,就这么默默跟在他的身侧走。
片刻后,听到轻轻的扣门声,阮绵绵侧转声抬头望去,见阮耿已经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