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了院子里,两边的杂草都已经一米多高了,可见这房子主人是有多么地懒惰了。
眉头皱起。
刚走了几步,就听着正房里隐隐约约有着声音传出。
屋子里的人似乎受了重伤,虚弱不堪。
不过也是,任何一个人都要是被打断了胳膊恐怕都要这样,无医无药地,任谁都要这样。
走进了房间,就见一个邋遢如同乞丐一般的男子躺在一张木板上,嘴中无意识地说着胡话。
卫子宁蹲下身子,捂着口鼻看了看,果然不出所料,这人居然还在发烧,恐怕是伤后虚弱又感染了风寒。
瞧这架势,如果没有人过问,恐怕病死在这里都不会有人知道。
“何苦呢!”
卫子宁叹息一声,你当那赌馆里真的是一个发财地了?
这些时日卫子宁也在赌馆了呆了几天,亲眼目睹了其中各种手段,说真的,赌馆能让你赢,你就能赢,让你输,不把你最后一个铜钱赚走,你是休想离开了。
赌馆里坐镇的高手何其之多,对于他们而言,就算在你的眼前摆弄骰子棋牌,你也休想看出分毫。
叹息一声,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落得今日下场,何尝不是咎由自取?
不过卫子宁也不算是一个冷血自私自利之人,这样想着取出一颗自己熬制的丹丸,虽然不是专门治病救人的良药,却也能缓解病人痛苦,给人一线生机。而卫子宁所能做的,也就这样了。
将药丸塞入对方口中,随后,便扫视着屋内,却见着屋子中央摆放着柴火,看来是这人取暖用的。再看左右,还摆放着几张旧家具。
地上,破旧的被子和毯子被随意扔着,卫子宁瞧着,应该是后来有人翻找过什么。
再细看,则什么就没有了。
“身份文牒,也就是几页纸罢了……”卫子宁看了看,左右干净地莫说纸张了,就是一支笔都没有,何谈其他。
这人单薄的衣衫上,也不见得有什么。
走近其他房间,最终在一个抽屉里找到一张老旧发黄的纸片。
卫子宁取出来看着,发觉这人年岁也是不大,上面写着:黄三白,生于泰观十年。而如今是广泰七年,粗算一下,这人已经二十八岁左右了。
“二十八年混到这份上也算是能人了。”看的出来,这家里曾经也是不错的,恐怕败就败在赌博之上了。
再瞧着,却见下面盖着几个印章,有两三个,卫子宁看的明白,有着黄歧县户籍司的印章,还有着黄歧县衙役房的印章,还填写了一段,以着天干地支为开头,数字为结尾,看来就是编号了。
印章本事大的,说不定就伪造了,可这编号,要是官府对一对,什么真假都能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