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两人将这口青烟分别吸入鼻中，精神一震，随后耳目一清。

刚刚消失的学校大门，就显露在他们的眼中。这情况，让林鹏海和汤小北两人松了口气。

“看来是污染源在作祟，这雾虽然不浓，但有扰乱我们视线的作用，或者说会让人产生幻觉。”

“等下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要轻举妄动，观察完再说。”

“好。”

商量完，林鹏海和汤小北一刻也没有停歇，直接沿着道路前进。

中间道路直通学校教学楼处，在两旁则是栽种着郁郁葱葱的树林，这地方本是青水高中的一景。

但现在周围遍布薄雾，虽然不阻碍视野，但在两旁树林当中飘荡流动，有一种鬼故事当中的阴森感。

好在林鹏海和汤小北两个大男人，且作为调查员并不畏惧这种氛围，再加上两人作为同伴，心中自有安全感。

这条路也就五十米左右，两人走动很快，可耳中很快传来几道隐隐约约的嬉笑声，这一听两人脚步一滞。

林鹏海和汤小北两人的手，下意识都捏着醒神香。随后对视一眼，微微点头，继续往前走。

几秒之后，经过道路两旁的树林，来到尽头，两人的视线一宽。

距离他们最近的是前面圆形的大花园，在花园前方就是一栋教学楼。两人没有观察两旁周围，毕竟雾虽薄，但视野还是受影响的。

林鹏海抬头朝着教学楼的顶楼天台望去，在薄雾的影响下，他只能看到几道影影绰绰的身影，在那上下晃动。

“这是在干吗？”汤小北也看到了，有些不解，轻声询问。

林鹏海面无表情，一字一句道，“荡秋千。”

荡秋千？

这三个字入耳，汤小北脑海中就有画面了，然后看向天台和脑中荡秋千的画面对应，不由咽了咽口水。

还真他吗的在天台荡秋千啊？！

就在汤小北心中疑惑，怎么教学楼楼顶还有秋千的时候，不由发出短促的惊呼声。

他看见那几道影影绰绰、袅袅婷婷的身影，猛然荡至最高处，结果好像用力过猛，手没有抓住秋千的铁锁，那几道模糊的身影陡然从楼顶荡了出来，随后下意识发出刺耳尖锐的尖叫声。

然后，那些身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篷篷篷篷——

四位身穿蓝白色校服的少女，摔落在他们身前，转眼不成人形，鲜艳的血液迸射而出，红的黄的绿的溅了林鹏海和汤小北一身。

地面上那令人作呕的场面，极具冲击力，让汤小北腿有些发软。但丰富的调查经验，让他下意识的就要用精神力点燃醒神香。

刚刚老大说了，这雾气有古怪，所以眼前的一幕很有可能是幻觉。

“小北，不要浪费精神力。”

听到这话，汤小北看向林鹏海。

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此时的林鹏海浑身被溅满各色的液体，那张脸更是鲜血淋漓，看上去极为狰狞。

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林鹏海手中拿着一柱醒神香，青烟袅袅。

这一刻，汤小北才反应过来，感受到自己脸上有粘稠的液体流下，低头一看，自己手上除了血液之外，还有各种不知名的液体，至于身上更是一片狼藉。

“老大…”

“没错，这不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