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觉得你们俩要卖掉西洲?”叶烬怀黑了脸,他从不认为自己不够强,但是今日,他竟然听不懂这两人在说什么。
“能卖掉西洲的只有西洲人。”东方既白举杯,他很期待季微凉的布局,这个女人,当女人可惜了。
“季微凉?”叶烬怀看向季微凉,等她开口。
“我只是一个女人,一个越州女人,叶魁首莫要高看我了。”季微凉吞下一口青菜,在冬季能吃一口青菜,绝对是奢侈,难得有机会,季微凉肯定会多吃点。
“季微凉,你只要承诺愿意嫁入西洲,西洲一定会有人帮你。”叶烬怀心里已经慌了,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不足,他绝对算计不过这两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实实在在的交易——以实实在在的利益,与他们结盟。
然而西洲并没有任何吸引东洲的东西,那就倚靠越州吧,能与东洲谈判的越州,肯定有其底气。
叶烬怀只是太过顺遂,以至于不够敏锐,他作为西洲魁首,再怎么也不至于是蠢人。
季微凉闻言,抬手挡住唇角,低低咳嗽,“两位,在下身体不适,今日就不打扰了。”
不能拒绝,也不能当着东洲人的面答应,季微凉最好的选择就是避而不答。
如果不能确保自己吞下战果,那么宁可一开始就少打一点。
辛辛苦苦赢了战,自己却得不到好处,为人做嫁衣,这种事情季微凉可不会做。
能让西洲站到越州这边,越州的胜算自然更大。
“季魁首,当真要这样离开么?”东方既白已经看透了季微凉的算计,但是他是骄傲的,就像东洲大部分人一样骄傲,骄傲到懒得与季微凉计较。
“三日之后,我会设宴,也让两位尝尝我虞城的特色。”季微凉又是一阵猛咳,咳得就像要吐了一样,任谁都很难狠下心与那样一个病重苍白的女子计较。
“我送你回去。”叶烬怀站起身,上前扶起季微凉。
季微凉礼貌地虚扶在叶烬怀手臂的衣袖,细声细气地道谢,“多谢叶魁首,我回去的路只怕不安稳,就有劳叶魁首了。”
猫儿眼含笑,落在东方既白的指尖,“对了,那盆花,我很喜欢,不知东方魁首,可愿忍痛割爱?”
为了胜利,必要的周旋,不论多么难受,她都会做到。
“一盆花而已,季魁首养的活也挺好。”东方既白看季微凉,就像看着戏台上的戏子。一盆花而已,一个西洲而已,东洲看不上,季微凉自己有本事收复,东洲送她这个人情也无妨。
眼看着季微凉他们离开,东方既白这才招来了简丛白。
“魁首,季微凉不简单。”简丛白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