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是土御门家的人吗?”那边,仓桥京子用平静的语气说出了言笑最不想听到的话。
“噗!”言笑当场就喷了出来。
少女,你没听说过“做人留一尺见后好相日”这句话吗?你把天聊爆了啊!
赶上夏目是个暴脾气有仇当场就报的,换成是别人你不怕放学被人堵门口吗?
少女你除了欧派还有哪里能赢得过夏目你心里没有点逼数吗?
“仓桥京子,请问你是出于何种理由才会提到土御门?同样身为土御门家的人,我必须在此澄清,土御门家不曾向阴阳塾要求特别通融。如果你只是随口说说,不管对我还是春虎都是莫大的侮辱。请立刻收回此言,向他道歉。”果然,夏目开始了反击。
她的语气铿锵有力但不显蛮横,如以锐利的锋刃斩击。教室里寂然无声,塾生全屏住了气息。
夏目这一番话,听得受攻击的京子本人花容失色。
不过,她没有因此却步。
“既、既然如此,请将事情解释清楚。”
她反而咄咄逼人,瞪视夏目。
“没有解释如何让人信服!如果无法解释,一般都会猜想背后势必有土御门家的力量在运作吧?再说——”
京子忽然也站了起来,盯着夏目指向讲台上的春虎。
春虎正想发难,但她又抢先接着说了下去。
“夏目同学,他是你的式神吧?你为了让式神随侍在自己身边,特意让他进入阴阳塾——任谁都会有这种猜测吧?”
京子的说法再次引起教室内阵阵哗然,春虎一样满脸惊诧。自己是夏目的式神一事,他一直以为知道的人只有夏目、自己还有冬儿。
“把人当成式神,实在是过时的做法,不过倒很像土御门家会做出来的事情呢。”
京子说着,刻意哼出一声冷笑。那副模样气势十足,看来绝非等闲。
不过提到气势,夏目也不输人。
“满嘴胡言乱语。春虎是我的式神,但这并不能构成他利用不正当管道进入阴阳塾的证据。这也是理所当然,毕竟阴阳塾怎么可能为了区区一介塾生大开方便之门?他是我的式神,确实是他入塾的理由之一,但这与他在这时期入塾毫无关联。单凭自己的妄想,便煞有其事地大放厥词,我劝你还是适可而止。”
夏目说来条理分明,不留情面。京子又再竖起柳眉,眼神紧咬住夏目不放。
“区区一介塾生?你是土御门家的下任当家——”
“那我就依你一下,将说辞稍作修正吧?为了‘区区一介土御门家的下任当家’吧?你认为阴阳塾这个国内最顶尖的阴阳师养成所会特地为了帮学生放水,而破坏自己立下的规范吗?你也很清楚,现在的土御门家不过是没落世家。如果你有这种疑惑,嫌疑最大的应该是你们那一族吧?”
夏目冷冷说道,京子的脸色瞬间铁青。
“所、所以说,他在这么奇怪的时间点入塾,到底有什么隐情?”
“你没听到老师的话吗?老师已经说了,无可奉告……Lancer你别拦着我!”
“够了,夏目。差不多就停手吧。”言笑说到,“你是想把春虎推到风口浪尖上吗?”
夏目突然冷静了下来,朝着大友老师的方向鞠了一躬:“对不起,老师。我失态了。”
随后舒了一口气,扶着桌子坐下。
正当言笑觉得事情差不多过去了的时候,夏目突然面向仍站着朝这边看的仓桥京子方向比了个“请开始你的表演”的手势。
看着仓桥京子快要冒出蒸汽的脸,言笑摇了摇头。
看来,这学校生涯不会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