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我现在就算被赦免,也丢了差事,正走投无路,武大人肯收留,宋某感恩戴德。”宋江谦卑道。
但他越谦卑,越说明他还没把信用社当成一生的事业,以后有更好的出路,随时会来给武植递辞呈,这可不行。
“宋大哥,你不必称我大人,叫我从梁好了。咱们说些掏心窝子的话,你以为信用社,只是一门生意吗?”
武植语气认真,宋江见状,眯眼笑了笑,也很诚恳道:“好,那我就僭越称你字另外。我知道,信用社不仅仅是一门生意,还关乎从梁你的政绩,信用社经营好了,你的政绩就会跟着好,官也升的快些,哈哈。”
“升官,不错。”武植笑着点点头,给宋江酒杯倒满酒,继续道:“但不止如此。宋大哥想过没有,将来信用社做大了,全国的老百姓和富户把手里的闲钱都存在我们信用社,那意味着什么?”
宋江沉思下,道:“那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利息。”
武植汗颜,心说这古代人脑子怎么就是转不过来,怎么老担心存款利息的事?地球上但凡开银行的,只有被借钱不还拖垮的,还从没有被存款利息吃破产的。
“先不说利息。”武植摆摆手,继续道:“若是全国老百姓手里的余钱都在我们信用社,那么宋大哥你说,论现钱,是国库有钱,还是我们信用社财库更有钱?”
“这……”
宋江怔了下,沉声道:“若真如此,国库里的钱远不及信用社财库。”
宋江做过小吏,自然懂得国家税收不过是从老百姓身上薅羊毛,那点羊毛对农民来说都不算什么,更别提税收很轻的城中商贩了,国库一年收入,最多抵几个州所有老百姓手里的钱总和,别提全国了。
“那么宋大哥我再问你,咱们龙雀朝朝廷里头,国库充不充裕?”武植问道。
宋江摇头:“当然不充裕,边境战事连连,当朝官家挥霍无度,朝廷内光是官员俸禄就是一笔巨大的开支,何况每年还有被北方辽国进的岁币。”
说这些的时候,宋江有些愤慨。
武植笑道:“所以,如果信用社做大,那么到时候朝廷就得找我们借钱。”
“借钱给……给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