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陈羽也转身走到院子角落的水缸打了一桶水,又回屋拿出了木盆、毛巾之类的东西,开始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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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房门前,两男一女很没形象的蹲在墙根,每个人都是一手端着面片汤,一手拿着烧饼,面前的地上还摆着两个碗,一个放着水煮蛋,另一个装着切好的小半碗牛肉。
“阿羽,这日子实在太美了…”吕阳嘴里嚼着牛肉,含含糊糊的说着。
这家伙被车小小硬拽了起来本来还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一看见早饭就有肉吃,瞬间就清醒了,而且十分兴奋。
陈羽斜了对方一眼,不知该怎么回话,自己这个便宜兄弟,似乎天生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脑子里只有吃和八卦,从不关心查案,也不操心将来,只要有酒有肉,就是美好的一天。
可巡狩司从来都不是一个享受人生的地方,他不禁好奇的问道:“你为何要来当暗探,这可是要命的差事。”
吕阳吃着牛肉啃着烧饼,眯着眼一副享受的样子,浑不在意的回道:“因为你非要当暗探啊…”
“就因为这个?”陈羽愣了一下。
“那不然呢,打小咱们说好的,一起干一番事业,谁知道你非要干这个…”说完,他努力把口中的食物咽进了肚里,突然睁开眼问道:“不过话说回来,你还记得自己当初为何非要当暗探吗?”
陈羽摇了摇头,原主是个孤儿,八岁就进了巡狩司的训练营,他一直认为当初的选择只是为了一口饱饭,并没有在忙碌的查案生活中抽出时间关注这个早已不重要的问题。
看到陈羽茫然,吕阳把脑袋凑过来,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叹说道:“那时候你说过,要成为司正,成为这片天地最有权势的那个人。”
“最有权势…‘我’还挺有野心。”陈羽小声嘀咕了一句,心中却突然想起了吕祝,想起了曾经在小茶社中那一段古怪的对话,下意识问了一句:“吕夫子还好吗?”
吕阳古怪的看了一眼对方:“你竟然关心起叔父了,他一切安好。”
陈羽笑着摇了摇头,他一点也不关心那个怪老头,只是聊到这里,有点好奇原主的身份了。
毕竟造反案查久了,他也明白了一件事,那些明明有身份却需要藏着掖着的人,除了性格低调和打算扮猪吃虎之外,还剩下一种可能…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人一旦起了疑,就会时时刻刻念着那件事,这是件令人烦躁的事,想了想,便觉得有必要找个机会再见一见吕祝了。
……
之后,陈羽便转了话题,三人随意聊了些闲话。
一顿饭吃完,收拾了一下碗筷,他带着两个吉祥物来到了刑房,走进了那间被他关照过不允许闲人靠近的刑室。
刑室中,没有惨叫,没有呻吟,除了粗重的呼吸声之外,只有意料之外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