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领兵之后,所有将士士气都会振奋,无形之中会更为拼命。
此时,典韦从门外大步奔跑而来,宛若铁塔一般堵在门口,探头进来,朗声道:“君侯!?有事!”
“今日俺营下副将,当年您的顶头上司王勐在潼关前三十里的山道口截获了一支兵马,是从许都来的辎重,一共一千多人,三四百匹马,都是运送粮草和军备的。”
“哦?!”
徐臻顿时眼睛一亮,好东西啊!
雪中送炭。
甚至他连典韦方才刻意的称呼都不在意了,什么以前的顶头上司,不存在的,现在你让王勐来,看他当面敢不敢说那事。
“快,全都拉回来!”
“啊?!”
典韦在门口当场愣住,“怎么拉?这可是许都天子,赏赐给西凉的军资!”
“潼关遭遇外敌,羌胡入侵领地,过不去!
全拉回来,不然浪费了!”
徐臻急切的说道,“你就这么说,让他们把东西留下,我们到时候转交给马超,然后让他们回去复命!”
“战马呢?!”
典韦站直了身子,头皮已经开始麻了。
徐臻眼睛一瞪,理所当然的道:“战马,战马留下,给他们在沿途安排货马,一直送到许都境内!”
那战马和货马能一样吗?
你们来的时候着急,可以用战马急行,回去又不着急,那就走商队的货马慢慢走就行了。
“这,这……”典韦在门口愣了许久,过去了十几个呼吸了,但脑子里还是徐臻刚才那句着急忙慌的“全都拉回来”,熟练得让人咬牙切齿,这和土匪怕是已经没有半点区别了。
你是当朝车骑将军啊,是舒城君侯啊!
要点脸吧你!
“那俺去了!”
典韦知道,劝不动。
车骑明清暗贪,看见这些物资怎么都要想办法搞一手的。
他转身离去,徐臻兴奋的站起身来,连打断了读书的自律行为都无所谓了,左右行走,甚至还派人去叫张辽。
这可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今年秋收之后的钱粮,本来都散去给百姓救济天灾了,这一下子来了运送给凉州的兵粮?!
这还有什么好想的?
四个字评价,雪中送炭!
不光有粮食,还有金银玉器,军备!战马!
甚至还有布匹!
境内种了这么多棉花,就等着布匹来制作衣物,连布匹都送来了,许都不知是哪位友人,竟然这么懂我。
这些物资拿回来,马上就可以全部发给张辽,让他出兵之前,可以再狠狠地补给麾下死士,加重犒赏,如此将会更加悍不畏死。
……
潼关之前。
典韦纵马而来,带着两千宿卫,运送辎重的统帅刚好当初认识典韦,此时面露喜色,顿时迎了上去。
“君侯来了!”
“君侯!在下夏侯喻!”
“可曾还记得!当初在许都,我曾在您帐下练兵!”
“滚!”
典韦勒马停下,前蹄扬起,睥睨的向下瞥了一眼,“你们来得晚了!别套近乎!”
“潼关之外,被羌胡入侵,如今正是在交战的时候,俺刚从前线回来,不可放行!”
“这!”
夏侯喻顿时愣住,和羌胡交战?绝不可能啊!
羌人凭什么啊?!
怎么可能来入侵劫掠?!
当年并州没人驻守就算了,徐车骑不是在并州放了二十万兵马吗?!他们怎么敢的呢?!
“君侯,这些羌人不敢入侵吧?是否消息有误?”
“那没有!”典韦当即摆手,“你回去复命便是,这些东西……先放在这吧,等气我们击溃了羌人兵马,再给马超送去便是。”
“这可不行,如此我等要被责罚!”
“那就别回去了!”
典韦眉头一皱,也是没了耐心,“来人,全部拿下!”
他一声令下,身后两千铁骑顿时展开,将退路先堵住,而后原本盯住这支辎重队伍的人马上横刀对峙,剑拔弩张。
腰间的手弩随之也摸出来,不断靠近准备压制捕获,夏侯喻一看这状况,当即对典韦抱拳:“将军!那既然如此,我们马上返回,这些辎重不送去也可以!”
“我们先带回许都,等潼关之外的羌人退去,再来相送如何?”
“那不行,回不去的!”
典韦顿时摇头,“后面也有大战,回不去了,辎重如此之多,耽误了行军怎么办?俺大军排布,运送粮草需要源源不断运送十日,而且还有新兵在操练,随时准备奔赴战场。”
“不要耽误了战机!”
夏侯喻愣住了,下意识的说道:“那,我们自己回去呢?”
“那可以,”典韦嘿嘿一笑,点了点头。
“……”
这也太真实了吧。
这不就是奔着这二十万石兵粮来了的吗?
我们几千人运送了多少时日,劳苦到此不说,这么多粮草路上耗损也不低。
毕竟这可是几千人。
回去也要些粮食,才能回到许都,否则千里遥远的路途,要饭回去吗?!
不然别走了,留在并州当兵算了?
“君侯,这就……恕难从命!”
夏侯喻脖子一硬,苦着脸伸了出去,咬着牙说道:“那您把我杀了吧!”
“若是要我们走,请子丹将军来说话!”
“我要见子丹将军!”
“子丹兄长!
”
夏侯喻大吼着,想要弄出点动静让军营之人知晓,至少要把事情传出去,不能偷偷被抢了。
“你吼什么!”典韦从战马上翻身下来。
这个动作,像是有大山压下来一样,吓得这年轻统帅差点没摔在地上,但还是在气急败坏的叫喊着子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