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听到最多的就是“胜不骄。败不馁。”,可他们对于“胜败”的定义却是这样的:“胜”是应该且必须的,不应炫耀他们也不会鼓励。至于“败”他们更多的是责怪,别人都可以,你为什么不行?
而到了中学时期,青春总有叛逆的时候,当他们班里有长期不及格,三天两头被请家长的同学,突然这次考试及格了,他父母来开家长会,喜上眉梢的样子,严怀瑾这时就很不能理解面对着同学家长和各个老师的夸赞而无动于衷面无表情的自家父母。于是他在一次期末考试,故意交了一张白卷,想看看父母是不是一如既往地冷淡。
结果当然不是,当严父严母得知严怀瑾交了一张白卷时,杀气腾腾的赶到学校,看到在办公室的严怀瑾,上去就是一顿左右开弓,办公室的老师在严父严父赶到学校之前,已经问清楚了缘由,但是严父严母暴怒的样子,办公室的老师拉都拉不住,最后还是去找了学校的保安和几个体育老师才把殴打严怀瑾的严父严母拉开。
就像在殡仪馆里看到的那样,严父严母怒骂着严怀瑾,白养他这么大了,没出息,生下来辛辛苦苦培养了这么多年,花了那么多钱,到头来交白卷,他要气死谁!然后就是互相责怪对方不管孩子,没责任心。老师想要替严怀瑾解释两句,都被严父严母打断,说不怪老师,只怪他们教子无方,回去好好教育,不管不顾的将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严怀瑾拖回了家。
严怀瑾问他们,为什么他拿第一就得不到一句夸赞,严父严母的回答则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还不够好,一点成绩就骄傲,不知天高地厚·····,父母都是为他好,长大了他就明白了做父母的良苦用心。
但凡有一点退步,哪怕还是第一,父母都会责备惩罚他,为什么不是满分。就这么不争气吗?严怀瑾终于明白了父母眼中只有他的荣誉,并不在意他的内心,只要他做一个读书机器就行,与读书无关的一切,都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于是,他就像提线木偶一般,读完了整个中学。
当高考结束之后,因为排名靠前,所以当首都大学、首艺传媒大学等一众顶尖学府招生提前来抢严怀瑾的时候,严怀瑾告诉父母,自己想去学习摄影,严父严母没有立即拒绝,但他们是不会允许严怀瑾去学习摄影的,他们一向不顾及严怀瑾的意愿,所以自然背着严怀瑾答应去了首都大学学习顶尖工程或者物理。
当严怀瑾填报完之后,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志愿被父母更改了,还很高兴的跟父母商量着假期想跟同学出去旅游,严父自然不答应,去托朋友弄了很多工程相关的专业书,让严怀瑾在假期读完,严怀瑾问为什么,严父说答应了他去学摄影,条件是把这些书学完,严怀瑾没有怀疑父母的话,满心欢喜的等着摄影的录取通知书。
可天意弄人,当录取通知发来,恭喜严怀瑾被首都大学物理学录取时,严父还很疑惑,不是顶尖工程吗,怎么变物理了?学校那边给的答复是,各省的第一基本上报的是这个专业,招满了,物理学也是首都大学顶尖的学科。于是在严怀瑾回到家之后,严父不为擅自更改严怀瑾的志愿道歉,反而责问他为什么没有考第一?严怀瑾回答自己的裸分第一啊,严父说,他们要的是总分,裸分第一上不了首都大学的顶尖工程。
严怀瑾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父母压根没想让他选择自己的梦想,而是要完成他们的意愿,自己就像是个傀儡,以为自己能自由了,结果还是被困在原地,上顶尖工程是严父读书时没考上的遗憾,以为儿子能完成他的心愿,结果竞争太大,自己儿子没有额外加分,失之交臂,更是生气,于是责骂的语气更激烈了些,严母却说物理也不错啊,严母的心愿就是物理,所以她没觉得有什么,这句话一出,严父的矛头则指向了严母,两人又开始吵起来,严怀瑾握着手里的录取通知,转身回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