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对佐佐木说:“我是虫子的老婆,你不用拜他为师父,先拜我为师娘吧!拜了我跟拜他不就一样了吗!”
听到皮优脑洞大开的回答,我一脸黑线,拜师这件事情还可以这么玩吗?
佐佐木很是兴奋,向皮优拜了下去,“师娘!”
皮优哈哈一笑,“很好起来吧。”
说着从随手的包里拿出一叠钞票,居然有模有样的说:“第一次见面,师娘也没有准备什么礼物,这些钱你拿去花吧!”
我很是气愤,“刚才结帐的时候,你怎么还说没钱!”
皮优的声音比我还大,“你凭什么拿我的钱去泡妞?”
我顿时没了底气。
佐佐木嬉皮笑脸的走了过来,对我说:“师父……”
“打住,我可没收你当徒弟,你刚才拜的是师娘,我跟你师娘不是两口子。”
“你到底收不收?”皮优忿忿不平。
“不收。”我梗着脖子说道。
“真不收。”
“谁收谁就是孙子!”
皮优骂道:“矫情”,转身对佐佐木说:“别理他,跟我走,师娘给你找个更好的师父去。”说完转身就走,佐佐木被弄糊涂了,迷迷糊糊跟着皮优走了酒吧。
伍德笑呵呵地看着皮优走开,“这是你的小女朋友。”
我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还不是。”
伍德先生揶揄地说:“看来,以后会是的。”
伍德开着他的越野车将我带回了他的家。
越野车停在一座别墅面前,别墅很陈旧,估计已经经历了五十多年的风雨,伍德告诉我,他平日一个人住在这里。
“您没有家人吗?”
伍德叹息道:“我的妻子去世了,女儿因为妻子的去世嗔怪我不是个好丈夫,便搬出去住了,只是偶尔回来拿一些东西。”说完,满脸自责。
“对不起,伍德先生,勾起您的伤心事了。”伍德摇了摇头,“都过去了。”然后示意我可以随意些。
枪械是伍德的爱好,他收藏了许多枪械,他带着我走进他储藏枪械的房间。
我从没有见到过如此多的枪支,每一把都令人爱不释手,手枪、步枪等。
伍德兴致高了起来,热情地给我介绍了各种枪支的性能,我觉得自己对枪械有了许多更深的认识。
伍德拉开一个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盒子,递到我的面前。
“你第一次到我家,我送给你一些礼物。”
打开沉甸甸的盒子,我发现居然是50颗子弹,我很想收下这些子弹,毕竟这次进城就是为了子弹来的,但最终还是拒绝了。
父亲教导我“无功不受禄”。
伍德拉过椅子,拉着我坐了下来,满脸欣赏的看着我,我知道,伍德的重点来了。
“沈,你想没想过参军入伍?凭借你的射击天赋,你在我的军队里做一名幽灵射手是完全胜任的。”
“伍德先生,谢谢您的好意,我不想去参军打仗,安妮不会同意的,父亲常说父母在,不远游,我不知道什么意思,想必是不希望我走得太远吧。”
“先别急着拒绝,如果你能够走上战场,你的天赋将让你成为战场上的幽灵,你将获得许多荣誉,同时也会带给你许多的收入。在今天,没有谁会和钱过不去的。”
“伍德先生,我父亲生活在古老的中国,他崇尚知足常乐四个字,父亲经营一处菜园,已经可以让我们一家人获得温饱。”
“现在国家需要优秀的士兵,作为年轻人你需要有保家卫国的意识的,中国有句话不是叫‘尽忠报国’吗。”
我有些好笑,“伍德先生,你带领的士兵不是在澳洲保卫领土,而是去遥远的欧罗巴,这可不是保家卫国。我爱家,却对国没什么感情,父亲也曾经为国尽忠,但最终却流落异国。不过,中国有一位叫孙兴的领袖,他倡导民族、民权和民生,呼唤每一个中国人用武装斗争推翻皇帝。父亲一直想变卖家产回归祖国,所以如果说为国征战,我也是要为中国出征,而不是澳洲。”
伍德一脸无奈,“我见到的每一个中国人都是这样,一提到中国都像打了鸡血一样。我少年时曾到美国游学,机缘巧合去拜会了马克吐温先生,在那里见到一群身穿缎袍、拖着长辫的孩子,我当时觉得他们穿着打扮极是特异。”
“您说得这种打扮,我印象中父亲来澳洲之前也是如此。他们肯定是中国人。”
伍德点了点,“当时老师告诉我,他们是中国来的小留学生。这些同龄人行为举止很是得体,居然和马克吐温先生讨论文学名著,侃侃而谈,妙语连珠。”
“吐温先生会细心聆听,时而会心微笑,时而抚掌以示鼓励。”
“我们一起在庭院中玩耍的时候,我曾问这一个姓詹的同学,中国现在很落后,你们是要来美国生活吗,你猜那个孩子怎么说?”
我摇一摇头,“我猜不到,但我能肯定,这个孩子绝对不会在美国生活下去的。”
伍德愣愣地看着我:“沈,你虽然是中英混血,但骨子里更像个中国人,中国人的思维实在让人想不懂。确实如此,那个詹姓小朋友摇了摇头,告诉我,不是为自己找出路,而是为中国找出路。”
“我听完极为不解,你知道当时澳洲还不是一个国家,我虽然在澳洲长大,但父亲却是以英国人自居的。中国在鸦片战争中被打败,所有的英国人都很兴奋,直到今天,中国政府还是无力保护自己的国民的。”
“我实在想不明白,一个连自己的国民都无法保护的国度为什么能让你们如此留恋?希望有一天你能给我答案。”
我点了点头,“我也希望有一天能到中国走一走,因为在澳洲长大的我也有同样的疑问。”
伍德叹了口气,表示遗憾,”沈,做为朋友,我还是想告诉你,现在是热武器的时代,冷兵相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就像今天那个叫佐佐木的日本人要是手持一把枪,再好的武功也躲不开的。”
我点了点头,对伍德的话表示认同。父亲也不止一次说过技击之术只是到了短兵相接的时候用于击倒对方,倘若对用热武器毙敌于百米之外,何乐而不为呢。
忽然电话铃响了起来,伍德接起电话,听到声音竟是打了一个立正,然后面色庄重的听着,最后说:“马上就到。”
说完挂掉了电话,伍德面带歉意的说:“不好意思,沈,我接到上级通知,需要立刻参加一个会议,军人就是这样,接到通知哪怕你正撒着尿也需要立刻提起裤子执行任务。今天你就睡我家吧。明天如果没有事情我们一起去打猎。”
伍德说完便匆匆地走了。
别墅里只有我一个人,顿时感觉空荡荡地。
不知道伍德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也有些无聊打算洗洗睡觉了,我将衣裳一件件脱了下来,挂在浴室对面的墙壁上,然后推开浴室的门。
我在浴缸里放满了水,舒舒服服躺在浴缸里,这比荒原的溪水要暖和许多,关键还有肥皂可以用,不多时,整个浴缸里漂起了厚厚的一层肥皂泡。
这时开门的声音传过来,我以为是伍德先生回来了,但很快意识到不对,因为我听到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我想起,伍德先生说过她有一个女儿。该不是他的女儿回来了吧,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我的衣服还挂浴室门外的墙壁上,倘若光屁股出去,有多少张嘴也解释不清,最好她进门就一头扎进房间睡觉,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