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瞪着关在狗笼的雪球。
“雪球,晚上不准叫,扰民。”苏卿月厉声训斥。
雪球趴着身子无声抗议:妈妈好可怕。
“擦好了。”女孩仰起头,笑道:“时间不晚了,你今天就先睡在客房,床头我给你放了感应灯,有事叫我就行。”
“好。”
……
客房内的顾野躺在床上,盯着床头的感应灯,感觉这一天过的有些不真实。
房子并没有断电,那时他害怕小月亮生气,气他不该凶她的狗,怕她以后不再理自己,根本没心思管灯开不开,他想了很多,想过待会怎么道歉求原谅。
思绪还在进行,小月亮就来找他了。他不敢回应,怕这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但门开的那一刻,他才肯相信,他的小月亮带着光,来找他了。
他踉踉跄跄的去拥抱那束光,光没有推开他,也没有嫌弃他,他开心极了。
躺在陌生床上的顾野,心里暖暖的。
隔壁是他的小月亮,他想去找她,但眼睛在晚上看不见。
他心想,明天去找医生看看眼睛,再开点祛疤药,以后不能吓着她了。
男人看了一晚上的灯,天微蒙蒙时,顾野去了隔壁房间,路上还不忘用眼神威胁醒着的雪球。
雪球:你追我妈,还凶我?
它刚想站起来嗷两嗓子,就看见顾野拿着它最爱的罐头瞎晃。
男人用极轻的语气:“不要叫,早上给你开罐头。”
雪球:我不是人,但是你是真的狗。
为了罐罐,它瞬间乖的不行,对他低眉顺眼。
顾野推开房门,就看见床上隆起的一团。他蹲在床延,贪婪的女孩绝美的睡颜。
他的小月亮可真好看。
凑在她耳边,情难自禁:“小月亮,我想亲亲你?可以吗?”
话落,就听见无意识的女孩嘤了一声,顾野喜出望外。
这是答应了?!!
他低下头,吻上那诱人的小嘴,
……
苏卿月起床时,已经是早上九点了。
“怎么这里肿啊?”苏卿月早上照镜子,发现自己的嘴唇微肿,脖子上有几块皮肤都红了。
昨天晚上她睡得好好的,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感觉有蚊子在她耳边飞,嗡嗡嗡,吵死了,她又睁不开眼睛,就嘤了一声,想吓跑它。
蚊子没吓跑,还把自己的嘴给咬了,脖子都不放过,她越想越气。
待会去买点驱蚊水。
还在上班的顾蚊子触不及防的打了一个喷嚏,一旁没心没肺的何延之乐了,挑眉道:“昨天没发疯去找人家小姑娘?”
顾野谈谈地揪起眼帘:“还看不看了?”
“看看看。”之前追着给他治病,人家根本不在意,更别说什么配合了,现在难得主动来找他看病,能拒绝?
“小姑娘就是有魅力,耳边吹吹风,就屁颠屁颠跑过来看病。”何延之阴阳怪气道。
顾野有些不耐烦:“你抓紧看,我待会还要去眼科。”
“去眼科干什么?”
“去看看夜盲症。”
以后晚上可以偷偷看小月亮,顾野想到苏卿月的睡颜,嘴角都不自觉的翘了起来。
“我不是给你配药了吗?还没好?”
何延之知道他有夜盲症后,就找人给他配了药,医生说过药到病除。难道还没好?
何延之恍然大悟:“你不会没吃,扔了吧?”
自打认识顾野起,他才知道什么叫不怕死。
顾野和那些天天把“老子不怕死”的人不一样,他表面是翩翩公子,内心早就千疮百孔。
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对他而言,死比活着更痛苦。
顾野能主动来看病,应该是苏卿月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