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羞涩遮掩也无,丝毫无奈纠结也无。
“此事,到我这里,便止了。”
“你将来,是要承袭爵位的,倘有这种名声儿传扬出去,难免落人话柄,给自己徒增烦恼。”
沐睿对自己不做隐瞒,翎钧自然也不好不摆出些许姿态。
虽然,他一向对红楼这种存在心有抵触,从不涉足,但沐睿只是他的“幕僚”,并不是他的手下,他没立场干涉别人的喜恶,耽误其获利,至多,只能给其“提点”,以防其“误入歧途”。
“此事,睿只告诉了三殿下知道,在红楼里做事的,无人见过睿真容,亦无人知睿身份。”
沐睿浅笑点头,客气的回了翎钧一句,言外之意,只要翎钧不把他“卖”了,这事儿,便永远都只是秘密。
“我从不薄待忠于我的人,也从不放过,背叛我的人。”
沐睿的“诚意”,纵是个傻子,也看得出来。
翎钧点了点头,回给了他一个有前提的承诺,“我希望将来,你能把一些与我有关的小道儿消息,尽早传递过来,我这里,也会把一些应该与你有关的消息,尽早通传给你。”
与沐睿说话的时候,翎钧用了“我”来自称,亲近之意,不言而喻。
“睿这里,确实有些与王妃有关的消息。”
“只是不知,这些零碎消息,三殿下是不是早已知晓了。”
沐睿沉思片刻,最终选择了,跟翎钧共享所知。
翎钧是个聪明人。
跟聪明人玩心计游戏,绝不是聪明之举,尤其,那人还有极大可能,能于将来,成为主宰自己生死的人。
隐瞒这种事,一次不少,百次不多。
然一旦暴露,便会毫无疑问的使他丧失,翎钧那本就给的不多的信任,且再难重获。
“哦?”
“说来听听?”
听沐睿说,手里有一些关于柳轻心的消息,翎钧本能的扬了下眉梢。
他知道柳轻心下落,也知道,此时的柳轻心,定安全无虞。
可他仍希望知道,“外边儿”已经传了多少关于她的消息,不,应该说,哪怕只是谣言,也不想放过。
“王妃婚车被劫,与东北和江南大营无关。”
“就今晨传来的消息看,南疆那边,应也未参与其中。”
见翎钧示意自己“但说无妨”,沐睿便大大方方的,把自己已知的消息和猜测,悉数说了出来。
“西北大营,与三殿下关系密切,理应不会做出这等事来。”
“剩下的,能随随便便就拿出数百匹军马来的势力,就只剩了两个,宁夏家和御林军。”
说到这里,沐睿稍稍停顿了一下,深深的吸了口气,许久,又慢慢吐出。
他之前说的,都只是铺垫,后面即将要说的这些,才是关键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