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无人的大厅,一楼的电梯门“叮”的打开了。
正在汇报工作的下属卡在了原地。
沈经年皱眉,发现一边的大男人颤抖的指着前方,惊诧不已:“又是那位好本事的女孩!”
大厅的下午茶座位上,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孩环抱双臂。她的对面则坐着个三十岁快要秃顶的男人,言行举止都泛滥着卑劣与低级。
沈经年顺着下属的目光望过去。
是她。
熟悉的侧脸和身形,以及那一身不简单的神秘感,昨天都频频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回去后,他还特地调取了她的个人信息,但显示的只是陆家十年前送到乡下疗养的陆家五小姐。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看得出来对面的男人有些恼羞成怒,最后还猥琐的笑了起来,起身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那个油腻男要对陆小姐做什么?”助理有些疑惑,并没有注意到自家老板早已皱起的眉头和大步流星向着那里而去的步伐。
还没等到女孩亲自出手,他已经单手扣住男人的手臂,狠狠折向后方,将他整个人扣在了桌面上,清冷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戾气。
陆白瑶望去,傻眼了。
这不是那天搭的便车吗?
沈经年没说话,只是扫了一眼,助理接收到信号,接过自家老板钳制猥琐男的活,顺便揣测了下老板的心思,再次加大了力度。
疼得油腻男哎呦直叫。
陆白瑶微微皱眉,觉得有点可惜。
他们还是太善良了,要是刚刚她出手,绝对把他手撅断。
不过瞧在有帮手降伏,她正好可以“侃侃而谈”。
毕竟,相比打架,她更加喜欢看戏。
喝着茶水,继续慢悠悠道:“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刚刚没说完,现在补上。我家住乡下,海市房产若干。身无分文,卡里家财万贯。未踏社会,只因太年轻。尚未毕业,是因为我压根不需要那些虚无缥缈的称号。但是吧,瞧不上你肯定是真真的。年轻漂亮可是硬通货,你那点三瓜两枣不够留着给自己买两个茶叶蛋,补补脑子吧!”
男人一边哎哟一边趾高气扬的哼笑:“你就吹吧你!就你这一身廉价运动衣,还吹自己是有钱人,真是大言不惭,笑死个人!”
陆白瑶低头瞧了瞧自己这宽大且没有名牌logo的衣服。
她喜欢穿运动服,简约舒服。
怎么就廉价了?
没想到这个普信男心机还挺深,还从这些穿衣打扮上来看人下菜碟。
陆白瑶扯了扯嘴角,觉得好笑得很。
耳边忽而响起清冷的声音:“想来我和陆小姐还是多年不见的好友,今天看到陆小姐被人骚扰,我便中途来‘英雄救美’了。只是不知为何,陆家的千金为何会与这种人有交集?”
沈经年支起一条腿,漫不经心的开口。
陆白瑶满脸问号,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们很熟吗?还多年好友?
被压制的油腻男顿时被话音吸引了目光,精光小眼上下好一番打量对面气度不凡的男人,脸色逐渐变得不太好。
他是个宅男,热爱名贵手表,幻想着自己有一天能买上一块。现在男人手上的那只手表就是他日思夜想的梦想,光是入门级就要十几万,显然,男人手上的那款更是顶配中的顶配。
衣服可以骗人,奢侈品可骗不了人。
油腻男嚣张的气焰瞬间沉底了。
陆白瑶虽疑惑男人的那段话是什么意思,但现在实在是懒得深究,便直接回沈经年:“他是我家给我安排的相亲对象。”
助理诧异:“相亲对象?!你不是早就已经有了一门亲事了嘛!”
陆白瑶警觉:“你怎么知道?”
助理自知露馅,支支吾吾的接不下去了。
“海市应该无人不知,陆家与沈家是联姻家族吧。”沈经年接过话茬,道。
陆白瑶眨眨眼,放下了警惕。
转而摊手,甚是无辜的模样,恶作剧般把责任全部推给了赵彩桦:“哎,没办法,我继母觉得我是乡下回来的,配不上沈家,便把我的婚约给了她亲生女儿,至于我,就寻个普信男嫁了算了。”
边说心里边是止不住的乐。
风言风语什么的,她也替赵彩桦传一把,免得让她太闲了。
助理有些气愤:“岂有此理!这根本就是掉包!是赤裸裸的诈骗!”
陆白瑶又被助理的愤世嫉俗给迷惑住了,有这么生气吗?
也太善良了吧,这位小哥。
小哥很不幸的被老板扫了一眼,当场噤声。随后听见沈经年冷冷的来了句:“陆家玩的挺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