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取过来一个空瓷瓶,和装有药酒的瓷瓶按高低方位摆好。
又拿出一根经过特殊改造的U型铜管,两端各插穿一个木塞,将两木塞分别装入两个瓷瓶口部,这样两个瓷瓶就连通在了一起。
然后,再将装有药酒的瓷瓶放回灶台,另一个空瓷瓶浸泡入装有凉水的陶缸之中。
U型铜管的中间有一凸出的外接口,将一根抽气筒连接在外接口上。通过抽气筒不断地往外抽气,直到抽不动为止,关闭铜管外接口阀门,此时两个瓷瓶已经最大程度地逼近真空状态。
保持两个瓷瓶的温度差,静置一个时辰之后,原本的空瓷瓶已经收集了大半瓶酒液,另一个装药酒的瓷瓶只余下十分之一的高浓度青蒿素药酒。
最后,孙山将提炼出的高浓度青蒿素药酒,分开装入一些小瓷瓶中,做为疟疾的治疗药物备用,酒液则回收继续做原材料使用。
如此一番折腾,外面忙碌的众人早已用过了午饭,又继续工作去了,而孙山却根本就遗忘了吃饭之事。
他激动地拿起一小瓶刚刚被他命名为“抗疟一号”的青蒿素药酒,急匆匆地往二狗所在的舱房走去。
…
某间舱房之中。
刚刚服用过青蒿素药酒的二狗,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孙山在原地等了好一会,还是未见二狗的病情有任何好转,尽管心里急着想要看一看药酒的效果,但他晓得心急也没用,干脆安排了两个人在这里盯着二狗,而他自己则出了船舱,往岸上走去。
此时日头早已偏西,一大早就出去探查的萧玉真她们还没回来,孙山心里有些担忧,干脆跑出来看看情况。
直到天近黄昏,远处才缓缓走来一队人马,正是外出的萧玉真她们回来啦。
孙山早就等得心焦了,急忙跑过去迎接,可是还未等走到近前,孙山的脸色便阴沉了下来。
离开时萧玉真明明带走了四十个人,可回来时却多出来了二十多人,最最关键的还是队首位置,两名孙家壮丁合力抬着一副简易担架,上面躺着一具无头尸体,看其身上的穿着明显就是孙家一方的人。孙家众人几乎人人带着轻伤,大多面色都不好看,回来时比去时少了一同伴,这种事谁碰到心里都不会好受。
至于多出来的那群人,全部赤身裸体,仅有少部分人在腰间系了片树叶或皮草,皮肤黑黝黝的,一看面相就不是汉人。他们全被捆住了手脚,排成一列,由手持刀枪的孙家众人押着缓缓前行。
“怎么回事?”刚与萧玉真碰面,孙山就寒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