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什么紫苜蓿,马鞭草鳞茎之类,他是连听都没听过。
至于蜂蜜,他在钱袋鼓囊时,偶尔会买来抹在面包上吃,但那玩意也可以作为药品用吗?
而且,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混在一起就值一百枚金币?
他还捏在手里的那瓶售价一金币的止血药膏,足够他用个三五个月。
自己拼死拼活的把这位割喉者送去领赏,最后也不过才是赚一百枚金币,就值这么一个小瓶子?
转念又一想,他不由得担心起来。一瓶一百金币,那刚刚用的这一下子得花多少?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干瘪的钱袋。但嘴上,他可不希望被人发现自己的无知的窘迫。
“原来如此,我就曾听说过。原来是用了曼陀罗花这些名贵药材,怪不得有这么好的功效。”他听到自己的声音。
“曼陀罗花有什么名贵的……”为两位教士擦汗的男人冷冷说道,“估计你经常用来当迷药用吧?”
这家伙,嘴巴还真臭。
凯恩被人揭短,十分尴尬。他怒瞪了那男人一眼,没再接话。
“虽然材料不算名贵,但调配起来确实十分困难,要耗费大量时间。”胖修道士温和的笑着道,“不过你不用担心,教团不会向你收钱,以爱神的名义,救人本就是我们该做的事情。”
教团?
凯恩心中咯噔一下,他们是教团的人。
不过,既然对方说了不要钱,他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大半。嘴里一边道谢,一边问道:“还不知二位教士,哪位是葛兰,哪位是沃克?”
“我是葛兰。”胖教士回答。
“我是沃克。”瘦教士跟着回答。
平白受了人恩惠,凯恩心里多少也有些不舒服。反正钱对方既然说了不要,客气话和不着边际的承诺总要多说一些。
于是他便开口道:“我叫凯恩·星河,烈沙行者,是一名赏金猎人。如果日后需要我帮忙,请随时来自由港找我。当然,为您二位办事,不需要花任何金币!”
当然,什么烈沙行者,是他临时起意在日行者靴子店前加了个形容词后乱编出来的。
通报姓名,连个响亮的头衔都没有,好像显得自己很没有本事。
听他说完,葛兰和沃克教士相互一望,接着两人都笑了起来。而那个嘴巴讨厌的男人则干脆翻起了白眼。
“凯恩·星河,一位免费的赏金猎人,确实蛮有趣的。”坐在吧台边的女人轻笑一声,“你是菲洛特城人,还是双河城人?”
“都不是。”凯恩摇了摇头。
他想起了那一夜的星空,想起了那位抬头望天,接着给了自己名字的男人。“我的姓氏和名字和出生地无关,都是别人给我起的。”他说。
“和我类似。”女人点点头,“我叫凯莉·刃舞。”
“刃舞?难道这也是个……”
“没错,刃舞是我在马戏团时别人给我起的绰号,我就干脆拿来当姓氏用了。和你不同的是,我的名字是我妈妈起的,但她很早之前……在告诉我父亲的名字前,就已经死了。”
凯莉·刃舞并不忌讳自己过去的落魄以及私生子的身世,直言相告。但在谈到母亲时,女人漂亮的嘴唇明显颤动了一下。
原来,她和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