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安兄,得罪了!”黑羽怕喝多的唐庇安再说点什么胡话,噌一下就站起来给了唐庇安一记手刀,接过他扛到床上,微微摇了摇头。
屋顶的两人也同时隐入夜色之中。
黑羽看了唐庇安一会儿后,转身回到桌子旁坐下,抬手给自己倒了杯酒。轻啜之间轻飘飘扫了眼屋顶,笑得意味不明,悠悠然道:“唐兄啊,你这是招了个什么尾巴回来呢……”
楚家试炼场。
楚如竹调息结束不久,抬眼就看见一只白羽红尾小鸟朝自己飞来。他伸出食指与中指轻轻一夹,小鸟顿时化为几缕暗红色轻烟,雪白的一封书信被楚如竹夹在手中。
看完内容后,手中书信自燃化为轻烟飘散在风中,楚如竹定定看了会儿如墨的夜空,起身前往楚家府邸。
阮景离开楚家后以一脸“什么也没发生”的表情踏入了自家小院,张开手臂接住扑过来的书采。
“阮姐姐!”书采从她怀里抬起脑袋,瞥见了身旁的祁尘,好奇地道:“尘哥哥替你打过那个人了吗?”
“呃,”阮景顿了顿,想到祁尘确实是说过要帮她动手,瞬间了然,笑道:“我们没有打架。”
书采一脸不解,甩动尾巴的频率也慢了下来,心道为什么不杀了他报仇呢?但自己不能问,阮姐姐会觉得我不可爱的。
阮景轻轻地掐了掐书采的脸蛋,明媚一笑:“阮姐姐不是说了要回来陪小书玩游戏吗,小书不如猜猜我们玩什么?”
书采神情一震,藏不住的开心从嘴角蔓延到眼尾,尾巴甩出残影,巴巴地问:“嗯……捉迷藏?还是寻宝藏?”
“捉迷藏?”阮景疑惑了两秒,心道虽说书采刚刚化形心智还未成熟,也不至于玩这种幼稚的游戏,看来祁尘是真把他当个宝宝在养。于是怜爱地摸摸他的脑袋,高深莫测地摇头:“我们玩另一种。”
言罢拉着书采进屋,还不忘以眼神示意在一边似笑非笑的祁尘跟上。
阮景并不知道书采口中的捉迷藏与寻宝藏的游戏跟平常有所不同。
所谓的捉迷藏是祁尘与掌义带着他追踪所接收任务中的当事人进行无情斩杀,寻宝藏则是两人带着他出去剿灭族中以邪法为修残害无辜异兽的奸佞邪兽,搜刮他们地盘上的有用法器与灵植。
三人在屋内坐定之后,阮景找出一块巴掌大的木头丢给祁尘,调笑着下达任务:“尊敬的祁老板,麻烦您把这块木头雕成个这么大的小方块儿,成么?”她将手伸到祁尘面前,照着自己的手划了个指甲盖大小的范围。
“荣幸之至。”祁尘随口一答,压根没看那块木头,眼神若有若无地扫过伸过来的青葱玉指,垂下眼眸,手指翻转之间,木屑横飞。
阮景只觉得那轻飘飘的一眼,自己伸过去的手就好像进油锅滚了一圈,暗骂自己无能,禁不起美色的一点诱惑。
只得暗自腹诽祁尘一进她家就撤下易容化为本像的勾引行为,一边找出纸笔写写画画又折折叠叠,为接下来的娱乐做出准备。
随着阮景的一声“完成”,祁尘也将手中雕好的小方块放到她面前,蓝黑色的眼眸静静看向她。
书采双手托腮,嚼着灵植呜哇开口:“阮姐姐,可以开始玩了吗?”
“可以!”阮景嘿嘿一笑,在小方块的不同面点上不同的点数,指着桌上的图纸煞有介事地开始介绍,“二位,这个游戏叫做飞行棋!诶没听过吧?但!就在今天你们、即将接触并在我的带领下,爱上这个游戏!”
“哇”书采闪着萌萌的星星眼,还拍了两下掌,极为捧场,“听起来好棒!”
祁尘依然淡淡地听着阮景夸张的渲染,不语,沉寂的眼底却泛起一股笑意,万里寒潭中被滴入一点水滴,起了一丝微不可见的波动。
“游戏规则就是,我们每人丢一次骰子,点数为六就可以将自己手中的小兵从牢里放出,然后按照之后所掷出的点数出发……”阮景为了不形容飞机这种难以解释的词,将飞行棋里的飞机替换成了被关的小人,按照送小人回家的玩法向他们解释了飞行棋的规则。
作为一个资深飞行棋爱好者,她并不想换掉它本身的名字,这是一种信仰。
“二位清楚规则了吗?”阮景扫视着他们两人的表情,饶有兴味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