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暴雨中,一群无知的乡民向警察冲去,他们拿着镐,拿着锹,拿着手里挖大骨头的工具砸向警察,警察用警棍抵挡着……
隋然愣住了,马镇长惊得不知咋办好,我吓得脸色煞白,我们都立在风雨中,不知所措。
场面混乱,疯狂的村民有的继续挖大骨头,有的冲向警察,有的拿着那骨头逃跑,加之暴雨如注,很不好开展工作,警察都束手无策。
“这样下去要出人命的!”隋然喊道。
警长拿着喇叭喊破嗓子也不能控制场面,人们呼喊着,冲向警察。
“这可咋整?”马镇长呼喊着。
而更多的村民抱着他们挖到的大骨头逃跑,警察已经顾不上那些逃跑的人群,毕竟太多太多的村民,村民的庞大壮观到让几十辆警力过来都变得微不足道。
暴风雨中到处都是奔跑的人们,还有依旧执着挖掘的人们。
“抓重点,先别去管那些逃跑的村民,赶紧制止打架斗殴的闹事儿村民。”隋然喊道。
警长即刻拿着大喇叭重复着隋然的话,同时喊着让村民赶紧住手,不然要拘留他们。
“擒贼先擒王!”隋然喊道。
隋然的喊话没有任何力度,那些警察耳边只能听到哗哗的大雨声,他们奋力反抗着向他们袭击的村民。
我眼见着隋然冲了上去,他按住了一个人,此时,天已经黑下来,看不清隋然把谁按住了。
草甸子上,渐渐被黑暗笼罩,但几十辆警车的车灯,瞬间照亮了一片地域,像月光一般笼罩了发生冲突这伙人身上,于是,虽然,暴雨如注,但也能看清了每个人的脸。
被隋然束手就擒的那个人,那张恼羞成怒的脸,怎么会是我哥余乘!
紧接着,因我哥被擒住,拿着铁锹信誓旦旦的二驴子和韩家宝也被就擒,一会儿工夫,这伙捣乱的人都被带到警车上。
暴雨中,我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我哥被带到一辆警车上,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哥回头看了我一眼,喊道:“不用担心我,不用管我!”
这——怎么会是我哥能做出来的事情呢,二驴子、韩家宝闹事儿也就算了,我哥怎么跟着掺和进去。
韩家宝拼命的挣扎着:“警察就是土匪恶霸!警察不是人!警察就牛逼吗?警察就可以随便抓人吗!我要告你们!我要告你们!你们等着的!”
两个警察驾着韩家宝,韩家宝蹬着腿不肯上警车,但他此时已经没有多少力气挣扎了,没多久就偃旗息鼓,被警察拖上车。
“我草你们祖宗!凭啥抓我?凭啥?我他妈挖地里的骨头哪儿犯法了,又没挖你家,凭啥抓我?”二驴子叫嚣着,也被拖上警车。
此时,闹事儿的人已被平息,但太多的村民抱着骨头四散奔逃,他们逃向黑暗的地方,警察看不到的地方。
警长依旧坚持用大喇叭呼吁着,呼吁村民主动把骨头交上来,别逃跑,他的话没有任何力度,他这样一说,人们跑的更快,而且四散,警察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追他们。
“别追了。”隋然命令道。
当雨渐渐小了,村民也都跑回家了,草甸子上顿时变得空荡荡。
“县里指示,连夜把这片草甸子围起来,至于用不用人看着,明天听县领导安排。”隋然对警长说。
警长点点头,去部署围栏的事情。
隋然走到我身边,“芳菲,你这是怎么啦,淋感冒了吗,我送你回去。”
“不是,是,是,唉——你逮住的那个人,是我哥,余乘。”我看着隋然,艰难的开口道。
我咬着嘴唇,解释道:“我也是刚回来,不明原因,我哥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他拎得清轻重的人,只是,我也不明白,他这是咋啦?中了什么魔了?!”
隋然看着我,半晌没有言语,警车上忽明忽暗的光在他的脸上闪烁不定。
我继续解释道:“当然,我哥有问题,我不会为他开脱的,我就是想告诉你,那个人是我哥。”
我再没有勇气看隋然,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