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你来自哪?”
我轻描淡写:“未来”
我赌他不信,但他点了点头。
问:“那你可知此战谁胜?”
我说不知道,又说"但我知道,最后大家都会回到个家乡那个地方听中国。”
他点了点头。
又问,“你叫什么?”
我说:“萧秋.我听萧秋。”
他又问:“我能娶你吗?”
古人这么直接嘛?几个菜啊喝成这样?我不说话。
他看着我说:"也许你不知道,在我们那边,这叫一见钟情。”
我说我知道
他又说:“中原没有草原好,你来当我的可敦吧。”
我站起身说:“谁稀罕当你的可敦”
把他撇在身后
走到营帐中,有几个侍卫急匆匆来找我说,“将军,太子找你。”
大家都这么闲吗?一个草原可汗,一个中原太子。
进去后,只有阿那哈岁位于座上,狗血剧情,我跪向他,他甚至都不愿意回头。
他说:“萧晴不怕苦,她从来不吃蜜饵”
我告诉他我来自未来。
他说我是奸细,真的会服,男一没男二一半聪明。
他见我不语,说他叫周岁
他又问:“我的萧晴怎么才能回来?”
我说不知道,可能我死了,她就回来了。
后来,不知怎么答应他的,他助我战胜,我让她回来。
我为什么非要打那场战?我为什么非要让萧晴回来?因为我想回家。
我有点犹豫,是不是因为努尔金桑,我是否是真的舍不得,我也说不清。
后来中草之战,我相信周岁
在现代,这名字我是拿不出手的,
我把兵权交给了周岁,得了兵符后,他把我锁了起来。
居高临下的说:“妖女休想骗我,你死她也不会回来的”
“无论如何,吾也会让萧晴回来”
号角响起,起了烽火,我站在营帐口
有人将帐子划出了道口子,一把拉我进怀里,我叫他“佳桑”
他拥住我,“再抱抱吧,一会儿就不是你了。”
我被他打晕带进战场。
我和他站在草原场上,城墙那头的是周岁,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努尔金桑此战必输,
佳桑吼着:“周岁,如今给你选择,要国还是要她。”
几刻后,城墙上趴满了弓弩手
他看向我:“萧秋,我知道此战必输”
他一字一句吐出来像是踩进了刀刃,他隐忍又在诉说
“我想让你当草原的可敦,但可敦之位又怕你看不上,于是想让你当皇后,我以为…我以为你享受到皇后的日子,就不会再想家了,可是我不想把你让给别人,我没办法了,想拿你做我最后的筹码,可我真的好想把你留在此处…”
他的眼泪落在刀刃上,被分成两半
他接着说:“萧晴若死,周岁可立衣冠冢,可这世上天下之大,我又该去何处找你?又怎么找的到你?”
我笑他也笑。
“我这一生坏事做尽,爱上你又找不到你,是个不错的惩罚。”
我看着他笑。在三妻四妾的世界里,他只说爱我一个。
骄傲的人,你也会哭。
他把剑举起,一剑刺入我心脏,微笑着说:“乖,不疼,我送你回家。”
我用最后的意识告诉他“我是萧秋,我是萧秋…”
他跪在地上,抱我说,他知道。
他还是没能真正下的去痛手,我清楚的感知到萧晴回来了。
周岁从城墙上跑下,努尔金桑把萧晴递给他,我用仅存的一抹记忆,流下了一滴泪
我醒了,不知道是梦还是真的穿越了。
我听见努尔金桑对周岁说:“你救萧晴,我去找萧秋。”
我将书合上
再也不去看那本书,直到后来那本书编成了话剧,故事中从始至终,都没有我。
萧晴和周岁成婚,努尔金桑带着草原人与中原和解。
在街上走看,回到这个世界已经过了三年之久
。
如今又是深秋,暖色灯光,风送来一张宣纸,上面是毛笔字,总之很难认,暑名有个“金”字,我就想知道内容是什么。
我把张纸送到了品鉴中心让们给我翻译
没过几天有人送来了原件和书稿,看翻译内容是
“吾妻:萧秋
在你走后,我走遍了这天下,逢人便问,中国在哪,无人给我答案,我以为你是骗我的,但我信你,不知你如今过得如何了?我带着你的衣袖回到了草原,我也退去了可汗之位,草原的风是自由的,我希望你也是……
努尔金桑”
后面纸张破损严重,看不清,也没法修复,我觉得他的相思不止这么一点,他说挺牛的,有人将纸保管了几千年,我知道那不是梦,跑回家后翻开了那本书。
只剩下最后半页,讲的是努尔金桑一个人跑到草原里,在草地上放下一片布料。
他说,“我说过,你死后,我绝不独活。”
他在在深秋中自刎
问世人问天地:“如今,这算不算死在你怀里。”
我哭的喘不上气,说他好傻,傻里傻气,比任何人都傻。
我似乎也不聪明
那年我躲进一本书里,遇见了他。
时空犯下的错,却让人来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