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这次的事算是误会,解释起来很困难,我们换个地方说可以吧?”
“可以。”
徐莹不会真正死亡,我自然不会在她“死了”的问题上纠结,无非是想由此了解刘菲他们的事情,她要换个地方说,我自然没理由拒绝。
刘菲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缓步离开,我仰望蒙蒙亮的天空试着挪动身子想坐起来。
我俩好像忘了点事……
“你打算带我去哪儿?”我问。
“随便一个能安静谈话的地方,怎么?”刘菲站在原地伸了个懒腰扭头看我。
“ICU行吗?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
“……”
“救人。”
“他什么血型?”
……
“没生命危险了。”
……
“七天还不醒就弄死他。”
半睡半醒间断断续续听到有人说话,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我瞬间清醒了,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环顾四周却发现一个人影都没有。
被那种气流甩到地上,估计外出血内出血在所难免,所以我失血过多才昏了过去,昏迷的时候思维很迟缓,听到什么也需要很长的时间来理解,因此我周围才没有人,实际上距离有人说出那句“七天还不醒就弄死他”,已经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了。
我身上的衣服全是已经干涸的血渍,掀开一看,我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试着站起来走了两步,身上除了酸疼没有其他感觉。
确认身体已经无碍之后我抬头打量这个房间,房间不是ICU,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毛坯房的房间,只在中间靠窗的位置竖着放了一张木板床,正是我刚才躺的那张,木板床上就是木板,如果不算我身上的衣服,床上连块布都没有,简陋的过分。
我原以为这已经是简陋的极限了,看着没有门的门框我陷入了沉思。
我走出房间,正身处一个大约四五十平的两居室,我刚才躺的是次卧,主卧和厨房也没有门,全屋有门的只有卫生间,说是门,事实上没有把手没有锁,就是一块安了门轴的木板。
简陋归简陋,每个房间还是在棚顶悬挂了一个灯泡,靠着墙角扯了一根电线上去给灯泡供电,开关用的是那种极其廉价的简易开关盒。
我昏迷数天很渴,客厅空荡荡的没看见水,只有一地的空方便面桶堆在一处,我只好去主卧和厨房找水,主卧也没看见水的影子,不出所料,厨房里连个灶台橱柜都没有,只堆了几箱方便面和几箱自热火锅在地上,墙面上支出一个水龙头,我拧开水龙头,从里面流出一股很细的棕褐色水流,显然不能喝。
然而客厅里满是方便面的盒子,所以房间里大概率是有通自来水的,那就只能在卫生间了。
我走到卫生间门前,上下摸索半天,这破旧的木门虽然破,但表面上了一层漆,颇为光滑,而且和门框卡得很紧,加上没有把手,我上下摸索,顺着门框找了几分钟才在门框和门之间找到一个能把手指甲勉强扣进去的缝隙,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门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