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你的。”

语毕，赖予书将视线由那袋药转移到于蔺身上，用稍作疑惑的眼神看了看他。

“我的意思是，”他稍作停顿，像是在斟酌后语，然后又开口道：

“我的意思是那些药是我要吃的。”

阳光的明媚照进了病房的窗口，赖予书也不知道是不是冬日的阳光本就不温暖还是病房本身就温度低，只觉得，在听到这句话后，她的瞳孔不自觉的收缩了下。

“你生病了？”

“嗯”他毫不避讳的回答。

“是什……”赖予书停住，怕觉得有些冒犯。

“肺癌。”他盯着赖予书说。

“那……”

“不是晚期，但可能有复发的几率。”

于蔺像是知道她想问什么，即便是没有问出口的话，可赖予书又想，也可能是，他已经回答过很多遍这几个问题了。

这真不是什么好话题，赖予书低头想着，更不知道要用什么眼神看他，害怕自己眼睛里带的一点点同情的痕迹都会戳伤他。

“其实……”于蔺开口道。

赖予书只敢微微抬头望他，不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其实，我在来医院之前有想过要怎么跟你说这件事，而且，我也知道这会很荒唐，但我还是想让你能够帮我这个忙。”他端坐在椅子上，深邃的眼眸正盯着赖予书，两只手也从刚才的玩弄变成了屹立着的交叉状。

赖予书半低着头，余光似乎注意到于蔺的注视，便也抬头看着他，等他的下文。

“我们，”他的眼神没有躲闪，相反异常的坚定，瞳孔浅浅的又亮亮的盯着赖予书。

然后缓缓开口道，

“我们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