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营地中冷风阵阵,众多士兵正在收拾自己的武器行装,为明日撤军做起了准备,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胜利的笑容,传来一阵阵的欢声笑语。
帅帐内,公孙瓒坐在主座上低着头大口的吃着热腾腾的羊肉,时不时的喝上一口酒,小刀在羊腿骨上割来割去,发出瘆人的摩擦声。
帅帐中央,一人五花大绑的跪在地上,脸上充满了惊恐之色,不断的将自己的头咣咣的磕在地上,直至磕的满地鲜血,也没有停下来。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被绑之人,正是叛将张纯,此时的他早已没有了前几日围困公孙瓒时的嚣张气焰,只是不断的磕着头,请求公孙瓒能够饶过自己。
帅帐两侧,一众将领均是冷冷的看着他,每一个人都想把他生吞活剥,碎尸万段。
“张纯,你身为我朝将领,残杀本朝官员叛逃乌桓,伙同异族掠我土地,杀我子民,还差点置我于死地,呵呵,你觉得我还能放过你吗。”公孙瓒没有抬头,只是自顾自的吃着羊肉,语气中听不到一丝的感情。
“如若放过你,对不起被你残害的百姓。”
张纯哆哆嗦嗦的抬起头来,想说些什么,可他早已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脸惊恐的望着公孙瓒。
“得,不说话是吧,我也懒得和你废话了,来人,把他给我拉下去,砍了。”公孙瓒随手一挥,示意左右将张纯拉下去。
“且慢,主公,此时斩张纯恐怕不妥。”关靖抬手拦住了前来的兵士,随后拱手对着公孙瓒说道。
“哦?有何不妥?”
“张纯乃是朝廷通缉的罪大恶极的反贼,按律应将他押解至京城审判,如果我们现在私自将他斩了,恐怕会被有些居心叵测的人抓住把柄。”
“抓住把柄?你是说刘虞?”公孙瓒抬头邪笑,他知道关靖在担心什么,朝廷派下刘虞当幽州牧,就是来制约他的,所以两人很有可能成为敌对关系,他刚刚到任,如果自己留下话柄,会对自己不利,所以他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公孙瓒却并没有这样的担心,他并没有把刘虞当做一位敌人,刘虞身为帝胄,具有巨大的影响力,同时因为他的仁义,深得民心,若能为自己所用,定是自己称霸路上的有力助手,自己可绝对不会犯历史上公孙瓒的错误。
不过最重要的是如何让刘虞心甘情愿的为自己所用,而不是让自己沦为刘虞的附庸。
“拭目以待吧!”公孙瓒邪魅一笑低头喝了一口酒,认为关靖言之有理,刘虞刚刚到任,自己确实应该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对一个人第一印象的确是十分的重要。
“士起言之有理,也罢,先把贼将张纯关押起来,来日回到北平后,再做定夺。”
“主公圣明。”
“来弟兄们,别被这畜牲扰了兴致,喝酒喝酒。”公孙瓒站起身来举着酒杯,一脸笑容对着一众将士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