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很值得注意,死者的丈夫是个赌鬼,两人哪怕离婚后,也经常吵架,原因就是林鸿远给死者要钱。”
邹腾在一旁接话:“季队,你说是不是林鸿远为了钱,和死者起了争执,然后把死者给杀了?”
季寒尧沉声询问:“按照你们的说法,林鸿远喜欢钱,那他若是把人杀了,以后怕是要不到钱了。”
两人都是一愣。
他冷淡的目光掠过两人的脸:“任何猜测都要基于有证据的基础上。”闻言,南念微下意识的看向了季寒尧。
这句话她太熟悉了,是南乘风经常会在家说的—句话。
她小时候觉得烦,毕竟家里又不是警局,如今听着,却觉得格外的亲切。
似乎是注意到她的目光,季寒尧下意识的回过头看她:“怎么了?”
南念微瘪瘪嘴:“离了婚还要要钱,真的是渣男!”
她说这话的时候,很认真的看着季寒尧。
季寒尧总觉得她是在指桑骂槐。
南念微看向一侧:“顾云怎么还不来?”
没几分钟,顾云才姗姗来迟,急忙把东西递给了南念微:“对不起,路上堵车了。”
南念微床上白大褂,带着工具箱,重新靠近尸体。这里毕竟不是法医室,南念微只能做个简单的判断。
“死者脖子上有勒痕,身上有多处淤青,生前应该是和什么人起过争执。”
南念微很认真的查看尸体,继续道:“具体的死亡时间,需要把尸体带回局里解剖才知道。”邹腾奇怪的开口:“南法医,你不是亲眼看到她掉下来摔死的吗?”
南念微回忆了一下刚刚的经过,微拢着眉,说道:“未必。”
“哪怕是摔下来,也不可能马上死亡!”
“她甚至连短暂的抽搐都没有,而且……”南念微仰头向楼顶看,“这楼最高也才五层。”
“顾云,找人把尸体搬上车,回警局解剖。”
“好。”
季寒尧看着她:“南念微,不可以就别强撑着。”
南念微是见过很多尸体,却未必见过有人死在她面前,他是害怕她心里承受不住。
南念微不满的看了他一眼:“不要小瞧我们法医的职业素养。”
季寒尧轻拢着眉,如果不是她的脸色有些发白,这句话真的可以说是相当有气势了。
南念微看着他依旧怀疑的目光,眼底划过一丝不悦,正要发作,男人已经偏开了头,不看她了。
“你——”
南念微冷着脸,转身就走。
邹腾靠近季寒尧,哑然道:“季队,你说你明明那么关心南法医,干嘛不好好说话?”非要阴阳怪气的让人误会。
季寒尧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觉得很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