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怎么没带一个下人呢?”柴醉云面露惊讶望着柳臻,一双美目似乎闪烁着天真和迷茫之色。
“没有带下人出门的习惯。”柳臻看了她一眼便移开目光淡淡道。
柴醉云依然笑着,却轻轻叹气:“看来郡主是一个随行洒脱的人,奴家也是,岁生在烟花之地,但是却十分向往无拘无束的生活,只可惜天不遂愿……”
柳臻心思微动脱口而出:“柴姑娘当选花魁,如今是皇城炙手可热的女子,身后的追求者数不胜数,何来可惜?”
本以为她听了这句话会生气,谁想到她依然带着柔美的笑回答道:“郡主,各人各有天命且不必说,但是醉云的苦您是不知道的,如今醉云正值大好年华,若是到年老色衰那一天,便只能被人百般嫌弃,甚至生活也无望,此刻的风光不过是一时的罢了……”
柳臻听罢她这一席话,带着哀婉和无奈的语气,双目隐隐带着凄美的红晕,自己差一点都要为她扼腕叹息红颜薄命了。
这是个高手,首先见面就博同情,让人对其心生好感,这绝对是比易容术更加可怕的伪装。
“柴姑娘是如何同楚老板结识的?”柳臻转了话题。
柴醉云双目忽然闪烁两下,又忽而盈盈一笑道:“这个啊,楚老板没有跟您讲吗?”
见柳臻摇头,她的笑容更深:“奴家十岁被卖进歌舞坊,那时时常被打骂、被欺负,直到十五岁,有一天被老鸨逼迫接客,那时楚老板恰好出现,也许是见奴家顺眼,便在歌舞坊发了话,说是谁若是再欺负于我,他定会为我出头,看到楚老板的那一刻便以为觉是天神下凡,这一路走来,若是没有他,我现在定然是万分狼狈……”
还真是一个英雄救美的老套故事,柳臻不知可否,只是附和着微微一笑。
“奴家看郡主与楚老板的关系也很好,你们又是如何相识的呢?”柴醉云问道。
虽然柳臻知道柴醉云和楚明迢关系匪浅,但是楚明迢身为王爷的事情,如果柴醉云不先挑明,她自然也不会说。
“我们相识不久,说出来也没什么意思,还是不说了罢。”
也许是柳臻的态度有些冷淡,柴醉云便没有再说话,柳臻手上翻起一本医书,也不再搭话。
到达宫门口的时候,坐在另一顶轿子里的柳华看到柳臻的车缓缓驶来,恨恨道:“她这是故意来迟给我气受吗?真是气死我了!”
旁边的丫鬟低声说:”姐您快消消气,谁让她手里有请帖呢!“
“啪!”得一声,柳华一巴掌拍向丫鬟的头,骂道:“蠢货!会不会说话!”
这是宫门口,来来往往尽是高官贵族,这时已经有不少人望向这里,那丫鬟红着脸低垂着头,不敢再说一个字。
“那可是您的庶妹?”柴醉云放下纱帘问道。
刚才的动静不,柳臻虽然听不到说的是什么,但是也能大概猜到柳华的意思。
柳臻抬头去看她,神色晦暗不明,柴醉云讪讪一笑又改了口:“奴家的意思是,柳家二姐也要进宫参加宴会吗?”
“嗯。”
“郡主真是良善宽厚,现在的高门大户,一母同胞的还生罅隙呢,您对柳二姐实在是太好了,真是姐妹情深。”
柳臻定定看着她勾唇一笑:“多谢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