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流死了,铭队。”
彭志鹏轻轻地呼了口气,白色的水雾在空间弥漫开来,彭志鹏看着刁铭,不敢吭气。
天空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声音像极了嘤嘤的哭声。雪花跟在雨后头,快乐的飞舞着,雨水哗哗地打在脆弱的路面上,溅起泥泞。
找了几天,张子流就像人间蒸发了般,哪里都找不到他留下的痕迹。
可是死人怎么能留下活着的痕迹。
刁铭走到一个偏僻的天桥底下,天桥后面草丛里躺着没了生气的张子流。
他看着地上躺着的尸体问:“这个是什么情况?”
彭志鹏用眼角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死尸:“嗯,死者张子流大概于三天前凌晨一点钟左右被人从用石头敲击脑门至死。因为这附近正在修路又比较偏僻,很少有人过来,所以直到今天下午五点才接到报案,正在排查附近的店铺和监控。”
刁铭远远地注视着,喃喃道:“这里离建材小区好像不远。”
“对哦,从这里转几个弯再走一会就是了。”
彭志鹏不解地看着刁铭:“你说这个张子流,杀了人逃命呢,他怎么还敢给翦妮发那条短信要钱?真是贪得无厌!”
“就是要跑路,跑得远远的,才需要钱啊!”
“他也真是敢,正常人都会报警好吗?”
话刚说完,彭志鹏马上就闭了嘴。只能恨恨地看着那具死尸:“他居然还敢再跑到这里来。”
“没等到翦妮的回复,来查看情况吧。还真是要钱不要命。”
刁铭答道。
看着那张被砸得血肉模糊的头颅和那件血迹斑驳的皮夹克,已经分不清皮夹克原本是黑色还是红色,胸口右边假口袋上挂着一个金色的圆环,圆环下面挂着一个锥形金属装饰品,左边假口袋上那个圆环还在,但是那个锥形金属物不在了。又或者说,它在警察局,是曾京被杀案的第一证物,曾被曾京牢牢地攥在手心里,直到死去也没有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