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休要再为这个逆子开脱了!”他冷着脸望着蔡攸。
蔡京渐渐意识到,可能意识到了自己太着急了,但这种时候,当爹的怎么也不好意思对儿子认错。
“今日他舅舅和他岳丈被抄家,他能出去喝的烂醉如泥,明日等老夫被抄家的时候,他说不定还在快活呢!”
这句话犹如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蔡攸再也忍不了他的怒骂训斥、冷嘲热讽,勐然抬起头,怒视着蔡京,眼睛都有些发红。
蔡京心怀愧疚之下,心中怒气本来已经消解了几分,但此刻却突然被蔡攸的样子吓了一跳,随即心中无名火起,大怒道:“逆子!你看什么?”
“盼着你爹早早死了,然后每人管你了吗?”
蔡攸不回他的话,转身大踏步地冲出书房,摔门而去。
“大公子……”
邓洵武和高勋色变,就要伸出手拦住他。
“让他走!”
蔡京砰的一拍桌子,指着蔡攸的背影,大怒道:“我倒要看看他的翅膀有多硬!”
蔡攸充耳不闻,脚步都不停,消失在了夜幕中。
“大人……”高勋转过头来就要再劝蔡京,毕竟蔡攸这些日子的优秀表现都被他们看在眼里,如今怎能为了一个不算错误的错误,就通盘否定他之前做的一切呢?
但高勋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邓洵武拉住了。
看着邓洵武的眼色,他才意识到如今的蔡京正在气头上,恐怕说什么也不管用。
只有等明天他消了气,再让蔡攸过来道个歉,如此方能化解此事……
出了书房的蔡攸并未回自己的院子,而是不顾门子的劝说,一路出了蔡府。
站在空旷的街道上,被冷风一吹,他的头脑才清醒了些许。
举目四顾,一片漆黑,远处时不时传来几声犬鸣,还隐隐有兵马司巡夜时的脚步声。
直到这时蔡攸才发现自己一时间竟然无处可去,被巡夜的兵丁撞见很麻烦,到最后肯定要被告诉蔡京,而他现在最不想面对的就是蔡京。
蔡攸叹了口气,眼角却扫过了蔡府旁的一座府邸。
相比于蔡府门口因热闹留下的一片狼藉,那边却是一片空旷,门前的灯笼放出清冷的光,在夜风的吹拂下摇摇晃晃。
蔡攸深吸了口气,下意识就向那边走去。
砰砰砰
沉闷的敲门声在黑夜中传出去很远,不一会儿里面就隐隐传来一阵脚步声。
“请问是哪位?”
这边的门子不像是蔡京府上那般蛮横。而是隔着大门礼貌而谨慎的回道:“夜深了,我们府上不见客。”
蔡攸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回道:“我是蔡攸,我二叔睡了吗?”
“蔡公子?”
门子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惊讶,随后冬冬几声,穿在门上的木梁门栓被拆下来,大门被打开一条缝,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
认识到外面真的是蔡攸,而不是什么入室盗窃的贼人,门子惊喜地道:“公子,我家老爷还在书房。”
进了门,穿过一进院子,蔡攸远远的就望见了一扇亮着的窗子。
灯火如豆摇摆,在窗上投出一个摇摇晃晃的人影。
嘎吱
门子推开们进去:“老爷,蔡攸公子来了。”
“哦?”
蔡卞放下手中的信纸,惊讶地抬起头来,正对上蔡攸那双有些发红的眼睛。
“二叔……”
蔡攸在蔡卞府上留了一夜,第二天上午才回家。
“爹,昨日是儿子不对,惹您生气了……”蔡攸见了蔡京就跪在地上,给他道歉。
过了这一夜,蔡京心中的气十分也消去了七八分。
即便再有不对,儿子始终是儿子,难道蔡京还能打死他解气不成?
疼了这么多年都有了惯性,很难再改了。
“起来吧!”
蔡京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日后莫要再如此冒失了……”
他又教训了几句,蔡攸也尽数点头听着,没和他顶一句嘴,这让蔡京更是舒心。
蔡攸看蔡京差不多消气了,突然又开口道:“爹,我想做官了。”
“做官?”
蔡京一愣,似乎没想到蔡攸会说这种话:“从前让你考科举你也不考,给你安排的文吏你也不做,如今为何突然想要做官?”
蔡攸的声音渐渐沉重起来:“从前儿子不知天高地厚,贪玩粗劣而不觉。”
“但经此一事儿子才发现,原来爹一直都默默撑着蔡家,为儿子和弟弟们遮风挡雨,身为蔡家长子,爹被困在贡院中时,儿子连个忙都帮不上,只能干着急,实在太不应当。”
蔡攸在蔡卞府上留了一夜,第二天上午才回家。
“爹,昨日是儿子不对,惹您生气了……”蔡攸见了蔡京就跪在地上,给他道歉。
过了这一夜,蔡京心中的气十分也消去了七八分。
即便再有不对,儿子始终是儿子,难道蔡京还能打死他解气不成?
疼了这么多年都有了惯性,很难再改了。
“起来吧!”
蔡京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日后莫要再如此冒失了……”
他又教训了几句,蔡攸也尽数点头听着,没和他顶一句嘴,这让蔡京更是舒心。
蔡攸看蔡京差不多消气了,突然又开口道:“爹,我想做官了。”
“做官?”
蔡京一愣,似乎没想到蔡攸会说这种话:“从前让你考科举你也不考,给你安排的文吏你也不做,如今为何突然想要做官?”
蔡攸的声音渐渐沉重起来:“从前儿子不知天高地厚,贪玩粗劣而不觉。”
“但经此一事儿子才发现,原来爹一直都默默撑着蔡家,为儿子和弟弟们遮风挡雨,身为蔡家长子,爹被困在贡院中时,儿子连个忙都帮不上,只能干着急,实在太不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