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在看到刘婆婆之时就知道事态不妙,她以为郡主不过是惩罚下人,没想到把她给牵连进来。
眼见王爷听了老奴的话眉头紧锁,目光阴沉,柳姨娘捏着帕子扑到王爷身上,柔若无骨,啜泣道:“王爷,这奴才犯了错不认,就把脏水扑到我的身上,郡主关心则乱,被卑鄙小人蒙蔽。妾身实在冤枉,您要为我做主啊。”
李青玉也上前抱着他的胳膊,“父王,府里下人实在是没规矩,空口无凭就来冤枉柳姨娘,您一定要给姨娘出口气,不能让人欺负她。”
母女将永安王围住,一左一右疯狂输出。
“够了,真相到底如何,还要再细查。哭什么哭,这还没盖章定论呢。”永安王站起来,甩了袖子。
他心里担心夫人,就想早点回去,被她们二人吵得越发头疼。听了下人的供词,再加上文玉退亲一事,对柳姨娘的怀疑更甚。
奈何府里没一个可以出口作证的,王妃院子里的二三等丫头也只说今日是听了刘婆婆的话才没去王妃跟前侍候。
“姨娘,府里出了这样的事,我认为你应该交出掌家大权,您以为呢?”李青玉打断母女俩的表演。
几个丫头婆子的证词分量有限,想要一举搬倒柳姨娘不现实,只能从常计议。
柳姨娘二人如临大敌,凝视李青玉良久,仿佛不认识眼前之人。
等了十几年才把掌家之权拿到手,柳姨娘自是不愿放弃。
她心里警铃大作,面上好言好语,“郡主,我执掌王府内院一事,是王妃的意思。不是我贪功劳,王妃还未痊愈,不能操劳过度,王府里里外外,事多且杂,总需要人在旁督促,不然就都乱套了。郡主不必多心,等到王妃身体康复,我自会将管事牌子双手奉上。”
柳姨娘字字句句都是为了王府考虑,不像有私心的样子,一些下人们暗自佩服。
“姨娘,你说得倒是好听,可王妃的病却是与你有关。”李文玉冷了脸,没想到柳姨娘毫不遮掩自己的野心。
“郡主这是何意?妾实在是不懂,望郡主明言。”柳姨娘装作不懂。
永安王一身威仪,将赵大夫的话一字不漏说了出来,问柳姨娘道,“那香,是你给王妃的对吗?”
下人们眼神交流,在彼此的眼里看到震惊。香和药混在一起生了毒,王妃才久病不愈。
如果柳姨娘真的做了这种事,那她往日里和王妃姐妹想称,就全是表面功夫。
柳姨娘竟然要谋害王妃,她当初可是王妃的陪嫁丫头,爬了王爷的床,王妃没跟她计较,已经是网开一面。王妃待柳姨娘不差,得了好东西没少往她柳姨娘院子里送。
“王爷,那香是我给王妃的不错,可那是王妃病重前,王妃闻了我的香喜欢上了,打发了人来找妾要的,不是我蓄意送给王妃的。不信,您可以问王妃院里的周婆婆和兰儿。”柳姨娘边说边哭,更加委屈了。
“父王,姨娘没说谎,我当时也在旁,只有姐姐外出游玩不在场才不知。”李青玉坦然站出来作证。
兰儿和周婆婆看向李文玉,埋头将当日之事说清楚了,证实柳姨娘没说谎,气氛陷入僵持。
柳姨娘在王府多年,惯做一副大度模样,如果不是李文玉早知她野心勃勃,就要被她骗过去。
一桩桩,一件件,都和柳姨娘有关,但就是缺乏关键性证据。
大梁律法严苛,即便李文玉贵为郡主,也不能凭借下人的几句证词就给人定罪,李文玉陷入被动。
她急于复仇,犯了和上辈子同样的毛病,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