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回小小姐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不得不说小小姐即便如同中了头奖一般，在10岁左右就停止了成长，但也不可否认这个倒霉孩子是极为可爱的。

小小姐娇小得就似想被人捧在手里的金丝雀，她的可爱又把金丝雀远远甩在身后。

小小姐有着银色的长发，她的长发过了膝盖，我猜她是不是想把头发留到脚面才满意。

小小姐的容貌是精致的，此种精致即便是巧匠制作的洋娃娃也是比不了的，最让我喜爱的还是小小姐的红色双眼，拥有红色的眼睛在吸血鬼中并不少见，就说我好了，身为混血的我也拥有一只红色的眼睛，没错，我的左眼是红色的。

小小姐的红色双眼似能看透一切，也似能穿透一切，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小小姐大多时候都是面无表情的，我是能够理解的，无论哪只吸血鬼也不想以孩子的形态经受来自无尽时间的残忍折磨，小小姐也因此平日里总是缠着老师，希望老师帮她找到治愈方法。

“你在想什么？”小小姐嘴角微微下沉，“如果是坏念头，我希望你能迷途知返，你已经让我气恼了，我的大腿不会给不知感恩不懂进退的愚蠢之徒抱。”

“看你说的，我能有什么坏念头。”我又想拍小小姐的脑袋瓜儿了，小小姐躲了开来，“宾客们到得差不多了，你得记着我不只是你的大腿，更是你的主人，不要做让我觉得丢脸之事。”

有时候真心觉得小小姐不像吸血鬼，非要说小小姐像什么，她有那么一丢丢女神才配拥有的气质，说到女神，那个跟我纠缠不清的女神又躲去了哪里，不管了，只要别在我的脑袋瓜儿里唠叨就行。

阿雅扑腾到窗边，她的脸蛋子紧贴着窗子，“小小姐，大小姐已经到院子里了，仪式是不是要开始了？”

“满月升起来了，”小小姐幽幽地回应，“看到没，红得像用脸盆盛装的血。”

我很自然地把手停在小小姐的肩头，小小姐也很自然地把我推开。

活了差不多18年，我说的是在红月世界活了这十来年，也数次见过红色满月升上夜空，但每次都能让我生出敬畏之心。

红色满月像夜空的眼，俯视着这片被无尽的黑夜眷顾的土地。

“陈尘，你得记着你是我的仆从，所以，你也该明白你的职责。”

“职责？今天的你有些不同。”

“回答我。”

“好、好，”总觉得小小姐好奇怪，似在酝酿什么，或是预判到了什么？不管了，“我当然是有职责的啊，老师不止一次说过，我既是小小姐的仆从，又是在小小姐遇到危险时，必须挥出的宝剑。”

“你真的是你的老师所认为的宝剑吗？”

“老师这样觉得就一定是千真万确的。”

“哼，也别怪有关你俩的流言满天飞，看你俩相互吹捧的劲头简直没得洗，好了，出发吧，阿雅。”

“哦。”阿雅扑腾过来，她绝对是故意的，眼看就要扑我脸上，吓得我止不住尖叫，阿雅咯咯咯地笑个不停，围着我的脑袋瓜儿飞了三圈之后才落到小小姐的肩头之上。

“没出息，竟被阿雅吓成这样。”

“我觉得他是没眼睛、没脑子，更加没心，竟会怕似我这般可爱的女孩子！”

“我觉得你围着我的脑袋瓜儿转是想诅咒我，好在我也算半个不死族，不怕你诅咒。”我尽可能地远离小小姐，但考虑到小小姐的排面儿，同样盛装出席的我是要跟小小姐保持一定距离的，说白了就是像跟屁虫一般跟在小小姐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