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俯身抱起她放进浴桶里，束起袍袖给她沐浴。清洗掉身上的淤泥，用浴巾包裹着她放到床榻上。李雪这时像反应过来了，鱼尾狠狠甩到他手上。

国师手上立刻出现了一道伤口，鲜血溢出。李雪把表情瞬间从愤怒转为慌张，捧起他受伤的手想给他治疗伤口。

鲛人的唾液有治愈人类伤口的奇效，李雪舔舐伤口的时候，国师开口叫她“雪，我叫白辰。”

李雪抬头疑惑的看着他，她不知道的是鲛人王雪在网文世界里到死都不知道白辰的名字。但是李雪看到国师说完这句话，黑化值降到了95。

李雪在心里思忖白辰对鲛人王是不是心里有愧？黑化值还能往下降，自己是不是可以再努力一下，洗白也不是没可能。

李雪试探地叫了他一声“白辰。”

白辰点头把李雪揽入怀中，在她后颈贴了张符，符纸立刻和她的皮肉融为一体。李雪感觉鱼尾好像分开了，不，是她好像有腿了。

李雪低头一看，一条漂亮的鱼尾变成了两条光滑白皙的腿，手上的蹼也不见了。李雪疑惑地问白辰“我变成人了？”

白辰拿出一身白色寝衣一边给她穿一边说“嗯，化身符，回到海里一刻钟就会变回鱼尾。”

李雪新奇的看着手和腿，抬头问白辰“你要我干嘛？”

白辰把李雪拥入怀中，轻叹一声“先留在我身边吧。”

李雪推开他，直视着他“我是王。”我要回到深海，和我的子民在一起。

“雪，留在我身边，不然……就没有人鱼族了。”白辰威胁着挽留她。

李雪不再说话，转身缩在床榻最里面背对着他。白辰一挥手，烛火熄灭，转身上榻从背后把李雪拥入怀中。

月光洒在李雪脸庞，白辰把墨色卷发挽到耳后，注视着这张记忆里熟悉又遥远的脸。

第二日清晨，李雪还在睡梦中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师尊，师尊，不好了，船上的士兵们都吐血而亡了。”

李雪睁开眼，就看到白发散着未束，半坐着捧着一本书看着的白辰，而自己刚才正趴在他腿上睡觉。

见她醒了，白辰揉了揉她的头发“醒了。”

转头对门外说了声“知道了。”声音不大，李雪都不确定门外的人听到没，话音刚落，门外便不再有声响。

白辰给李雪换了一身水蓝色衣裙，棕褐色长卷发梳理好用同色发带编号鱼尾辫放在左侧胸前。白辰问她喜欢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李雪点了点头抬头开心地对白辰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