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对视大概持续了一分多钟的时间,男人竟然转身走了。
在男人走出木门之前,嘶哑难听的男音留下了一句说的不太利索的话,“妮…四……我的。”
说完这句话男人便消失在漆黑的夜幕里。
你是我的?
什么意思?他这是把我当成了所有物吗?
我想起了!我就觉得他身上好像有一股什么劲,但却又说不出来是什么——原来是狼。
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匹恶狼,凶猛狡猾,身上的气息比那个时候追我的头狼还要恐怖上许多。
这股劲儿味再加上说话时的不利索,就像我曾经看过得一本书里面所讲的,这是一个被带下山还未适应的狼孩。
而且叼走他的母狼应该是头领头狼,不然在他的身上绝对不会出现头狼的威势。
狼的占有欲和报复心极强,难不成他是寻着味儿找上我的?
真是麻烦。
看来,我应该提前一些了。
……
七天后,朱草身上的伤口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只是脚上受的伤还需再调养四五天。
如果说朱草还有什么算是好的,那就得加上她从出生到现在以来,每次不管受什么伤都可以比别人恢复愈合的更快。
她就和她的名字一样,像株小草倔强不息,就算只剩一口气在,也绝对会在明年的春天重新燃起生机。
黄红梅这三天基本就是过来送送饭,聊聊天,隐隐约约的含沙射影地说她的命苦和她那可怜的儿子。除此之外,那扇木门依旧锁着。
黄红梅根本不害怕朱草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毕竟在穷山饿狼的地方,打死了也没人知道。
“小草啊,我看你恢复的挺好的,气色也不错了,要不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黄红梅和蔼的笑了笑,虽然话是征求同意,手里掀着被子却已经告诉要出去的,“今天这天气正好,你也好久没有下床了,多晒晒太阳来的好些。”
其实从黄红梅的话术和细节来看,她的确是个有见识的妇人,至少是读过书的。
可惜他遇到的并不是一个八九岁普通的女娃,而是一个手上沾着血的。
朱草扬着的头发丝挡住了小半张脸,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分外无辜。
她声音清脆,小小的一只,模样着实可爱的紧,“好啊,那还得多麻烦大娘了。”
“不麻烦不麻烦。”黄红梅笑呵呵的拍了拍手,淳朴的脸上挂着笑。
但朱草她十分清楚,那只是她计谋得逞的第一步。朱草她敢肯定的是,只要她一出去,那个傻子就得在门口等着。
在这几天关闭的日子里,其实她已经听到过许多那个傻子发出的声响了。
那是黄红梅为了给她一个心理预设,反复的带着那个沙子在周围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