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揣纸?
纸很贵的,他们难道不知道吗?
“这个军……”
“光有纸没用啊,还得需要一支笔才能写啊。”
“给。”
话音刚落,那个士兵就从兜里摸出一支细长的木头。
“这是什么?”
“笔。”
“军爷,您就别说笑了,哪儿有笔长这样的?”
“让你写你就写。”
“能画出图形就行了。”
“额。”
军师将信将疑地接过这支奇形怪状的笔,研究了一下,用那端有黑色尖头的触在纸上。
硬的很,十分奇怪的触感。
他尝试一画。
乖乖,果然是真能画出非常明显的线条的。
“这……”
他彻底不会了。
明明想要拖一会儿,没想到,这群士兵的身上跟尼玛小仓库一样。
又是带纸又是带笔的。
你们这么吊,怎么不随身带个花姑凉啊?
军师破口大骂,整个人都欲哭无泪。
颤颤巍巍地握着手里那支比毛笔轻很多,便携很多的笔,歪歪扭扭地画出了好几道杠。
“你画的是什么?好好画。”
“哦哦哦,好。”
军师满头大汗。
这时。
只听到不远处响起了一阵滔天的喊杀声。
“这?”
军师心里陡然一惊。
看向眼前的这几个兵,耳朵动了动,又捕捉着脑后冲霄而起的喊杀声。
那是二当家大帐的方向。
军师心里充满了狐疑。
什么情况?
怎么,这几个人的目标难道不是二营?
他瞬间意识了过来。
他们一直追问大当家的位置。
莫非……
一瞬间,军师茅塞顿开。
原来这几个士兵,是一支很特殊的小队。
目的肯定是想刺探清楚大当家的位置。
直接对黄营老大进行袭杀。
二当家的大帐,他们有别的人去对付。
说不定,其他当家的大帐,也遭遇了同样的攻击。
“天呐,这到底是一伙什么样的军队啊?”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发什么呆呢?”
“行了,老子没有耐心了。”
“这老东西在和我们耍滑头呢。”
“直接动手挑去他的手筋脚筋,就地放血,自然会有野兽循着血腥味找来帮我们处理。”
“诺。”
一声铿锵的落音。
几个杨家军军士直接拔刀就要削下去。
“我说!”
“只求几位军爷给我一个痛快。”
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
当他听到要挑去手筋脚筋原地放血让野兽来处理的时候。
整个人都不寒而栗。
但那几个冷漠无情的士兵仿佛并不在意他的惶恐。
继续冷冰冰地说:“给你一个呼吸,要是继续敷衍,你就没痛快死去的机会了。”
“好。”
军师闭上眼,流下了两行清泪。
“爹娘,孩儿来看你们来了。”
他大呼一声,抓起笔开始画了起来。
这一次,终于不再是鬼画桃符。
而是出现了清晰的地形和方位指向。
片刻后,他停止运笔,将画好的纸交到了分队长的手里。
后者看了一眼,直接冲左右勾了勾手指。
刹那间,鲜血随着刀芒的落下飞洒而出。
猩红的轨迹,仿佛划过天际的邪月。
奏响了生命的终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