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难道我要被强化了吗,那眼前的敌人应该不成问题了吧。”苏晓眉头一皱,“但是齐宣呢……”
“算了,无毒不丈夫,杀就是了!”
苏晓下定决心,却见齐宣拔剑出鞘,剑光一闪,童离的脖子上已经多出了一道浅浅的伤口。
“好快的剑,我都没看到他拔剑的动作。不对,他为什么要拔剑伤童离呢?”苏晓心头一紧,他现在又弄不清局势了。
“你干什么,齐宣,快把剑放下。”童离怒喝到。
“难道连你也要杀我吗!”童离的身体不断颤抖,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世上最后一个友人也要他死,他以后已经没有活的必要了。
“够了,童离,金军杀了我的父兄,掳走了我的妻子,我是不可能给金军当狗的。”
“这难道不是那个宋朝狗皇帝的错吗,若不是他听信小人谗言,祸害忠臣,你的父兄怎会因孤立无援而最终战死,怎么会!‘’
“唉,两边都是仇人,都是我时代必杀之人,你说的没错,但是他们呢?”齐宣将剑身从童离身上挪开,指向身后那群怒发冲冠的百姓。
“他们每天早出晚归,夏天忍受着阳光的灼热和蚊虫无时无刻的叮咬在田里劳作,冬天时蜷缩在小破屋里以求生存。‘’
“不光如此,还有土匪过来抢走他们准备过冬的粮食,官员们以各种理由抽走手中的钱币,朝廷不时征发去修筑宫殿和城墙,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累死在那里,等他们命大回去时,家里原本赖以生存的田地被他人霸占,家里上了岁数的老母早早饿死,怀中还抱着自己孩子的尸骨,谁又想过他们。‘’
“水面上浮现的盛世,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童离愣住了,两行泪水沿着皱纹缓缓流下,为苍生百姓而努力,这何尝不是他最初修成武艺出山时的梦想呢?可是现在这个梦想是不是也随着往事随风飘散了…
“他们都说‘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可是我的文武艺可不是要献给那些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人!”齐宣说完,回转剑身,将长剑插入了自己的胸膛,鲜血立刻从空中流出来。
齐宣的目光如耀眼的火炬一般盯着童离,身体开始摇晃起来。
“别等了,我知道你内心在想什么,老兄弟,我今日一死,希望你能明白我的用意,人和人的相遇还真是奇妙,我不枉和你为一世兄弟。”
齐宣说完,立马没有了动静,倒在黄土之上。
苏晓看着这一幕,嘴里支支吾吾的,只感觉喉咙里酸酸的,像有什么东西。
“要杀也只能我杀!”苏晓大喊道,身影飞快掠过几名金兵的身旁,几个金兵瞬间倒下,连惨叫声都没来及发出。
苏晓抱起冰凉的齐宣,将剑身抵在他的身上。
“你这破剑,他不是我杀的,这样根本不算吧,你快把他弄活了,我好亲手啥他完成任务啊。”
苏晓大喊到,但剑却没有任何反应。
“任务已完成二分之一,加油,试炼者,幸福都来源于你的奋斗,你的格局要大一点。”
“我大你麻痹。”苏晓把剑扔在地上,狠狠地跺了两脚,后来又好像想到什么似的,拔起剑来冲向四周全副武装的金军。
此时他感觉自己从未见过的招式涌入自己的脑海中,全身的力量也在不断的增长,整个人沉浸在杀戮的快感中。
顿时,原来一百来号的金军精锐小队像散了架般没了生气,剑身也被鲜血涂抹成了红色。
这么多些金军的尸首到后面也可能被某些官员当做战功高高兴兴的升官发财呢。
童离一直背着身一个人站在一旁,从来不在意周围发生了什么,他不敢去看齐宣的尸首,像一颗树一样静静地思考着。
不少的村民也在混战中身首异处,倒在血泊中,结束劳苦的一声
这本来是一场欢乐的夜晚,这里的景象原本应该是觥筹交错,男人们围在一起喝酒吹牛,家家户户的妇女扯起家常,孩童围着篝火听故事,可现在确是一场杀戮的盛宴。
几个妇女嚎啕大哭,俯下身子跪在亲人身旁。
所幸的是没有下雨,这染了血的土地还没有被雨水冲刷,遗忘是致命的,民族之间的争斗不会停止。
尸首被扔进火里化为灰烬,童离也不见了,不过谁也不会保证以后不会再次碰见他,他总会不负托付的,哪怕做不到,但是这也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