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中,赵河在砸碎了所有能砸的东西之后蹲在了地上,双手插在了头发上,发丝垂落,凌乱至极,时隔三年,他再一次被那个女人羞辱了,堂堂一个王爷世子,新婚前夕,自己的妻子居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掳走了。
狗屁的王爷世子!就算这件事丢在一个普通的男人身上,也是奇耻大辱,他以为自己不在乎这些东西了,但事情真的发生了之后他才知道自己原来真的很在乎。
现如今他都不敢去看王府中来来往往的下人,他总觉得那些人都在笑,幸灾乐祸,所有人都在等着看他出丑,现如今的他如何潇洒?
那个男人终究还是出现在了门口,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一言不发的走过去,反倒是进屋将倒下的盆栽全都挪正了。
“你自小便喜欢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我们家虽然大,但你需要的地方却很小,就算对下人说话,你从来也都是毕恭毕敬的,这副好性子看的让我心急。”
赵河嘶吼道:“所以我变了,拜你所赐!变成了这副把谁都不当人的模样,然后呢?我现在连人都不知道怎么做了。”
赵熹沉声道:“混账东西,你看看外面的牌匾,你是什么人?你生来便高人一等,走的路自然也与常人不同,忍不下去,将来又如何能站在上面趾高气昂的使唤别人?”
赵河冷笑道:“使唤别人?这样的事有意义吗?你站在上面站了一辈子又如何?每天活得还不是胆战心惊的,你有种便造反给我看看啊!”
他话音还没落便挨了一记重重的巴掌,直把他的嘴角扇肿了,嘴里的牙都飞出去了两颗。
赵熹阴沉着脸道:“你莫不是因为女人的事把自己逼疯了,有你这样的儿子,真是把我的脸都给丢光了。”
赵河摊开了双手,一副放飞自我,丧心病狂的样子嘶吼道:“是啊,我从小到大就知道给你丢脸,摆弄些破烂玩意儿被你扔掉,捡回条狗被你弄死,就连跟下人散散心,聊聊天你都能找人把他杀了,我们两个人之间,到底是谁疯了?”
他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当虚伪的外表配上懦弱的内心,最后也只能是纸糊的老虎。
赵熹沉声道:“因为你是我儿子,所以你这辈子都注定与那些凡夫俗子一点交集都没有,他们所谓的善念,只可以成为你拉拢人心的手段,绝不能左右你的想法,好好想想吧,只要你愿意,什么都会是你的。”
那个男人原本敦厚的眼睛里面此刻像是藏了一只老虎,一只等待已久随时都将扑食的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