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平生闻言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浮肿的面庞中露出了一丝微笑。
薛破越上前将他拉了起来,他方才下手是没轻没重了些,不过把人打成这样也非他所愿。
“不过,老子告诉你,要老子闷下这口气,当个屁放了这是不可能的。”
叶平生悲叹道:“将军啊,您又何必要跟自己过不去呢?虽说这高官厚禄没有征战沙场来的痛快,但我们这些当兵的不是最不希望打仗的吗?”
薛破越咧嘴笑道:“你错了,老子这次不玩明的,老子学乖了,次次都碰到人家给老子使绊子,老子怎么就从来都没想过给人家挖坑呢?”
叶平生摇头道:“将军,您这又是何必呢?南征王是个铁面无私的好王爷,几次三番下来,不知救活了多少百姓,您为什么非要跟他作对呢?”
薛破越怪异的望了他一眼,旋即不屑道:“好王爷?你知道老子这次这一网打下去打到了什么吗?”
说着他便从袖中拿出了一个金丝囊袋,正是当日赵河留下的,叶平生不是傻子,望着上面的四爪蟒便已知晓了。
“将军,这囊袋……”
薛破越点头道:“当日我带人去查封那家客栈,被我们派出去的那几个人捡到的,南征王自然是不会去那种地方的,但是他这个儿子可就不一定了,行事从来都是不拘一格,你越是想不着是他会做的事,他就偏偏要做给你看,这金囊便是他留下来的。”
叶平生有些惊诧道:“将军,莫非您的意思是说世子与金人有染?”
薛破越反问道:“那你认为你那个侄子没赵河能勾搭上金人吗?”
叶平生满脸羞愧,他现在又何尝不是悔恨万千,若是能有重头再来的机会,他是肯定不会让叶浪来承道的,脸丢了,命也没了,他那个死状若是让家里人看见,估计父母长辈这辈子都笑不出来了。
那小子临死之前怀里还揣着一颗夜明珠,一副被收买的样子,无论真假,事实罢在眼前也由不得他不信。
“承道府莫名其妙的出现了金兵,还赶在皇帝寿诞将至的日子,我绝不信这是一个巧合,南征王内地里到底如何我也不能妄下论断,但我告诉你,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赵河这小小兔崽子这么放浪不羁,他爹又能好得到哪里去?你就好好盯着吧,是狐狸,总会露出马脚的。”
叶平生闻言神色一凛,沉声道:“谨遵将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