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与小逃费劲抬着一盏茶上了轿,牧使不忘站些便宜,掐了掐他细手:“上了轿可就是我的人了,看你怎么嚣张!”
小逃早已累得不成样子,喘气困难也硬要死死巴巴地出声:“他……也……太……重……了。”
牧使转转眼珠望向不再柔弱的晓月:“等会,余小渊呢?”
“她不会有事的。早前我已在她体内种了一颗灵丹,护她身子,死不了。”
晓月终是迟疑着开口:“她伤得重,我……没有灵力。”
“这好办。”
给她输完一定灵力后,牧使苦想,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
“作为报酬,你该告诉我些东西。”
晓月偏头:“主人他确实……不知黑夜只知白日。”
一下明了。牧使点头道:“半妖堂的人。”
“不错。主人与小姐自幼一起耍玩,九年前小姐得病,主人为了寻药迫于无奈进了半妖堂。”
“我被小姐救起,自日便跟定她,昨晚小姐还好好的,今早起时地上摊了一大堆血,我心慌又不能让白日的主人知道,就趁着早饭下了药。”
“白日的一盏茶是个大恶魔吧,你不怕?”
“其实……都一样的。”晓月叹了长长的一口气,绝望的看向轿顶。
“那就是去找神医了,可是往燕城去?”
晓月摇头:“是秋城。”
“秋城?秋谨言?找她不是白费功夫吗?”
“没办法,没有神兵一盏茶我们去不了燕城。”
陈青惊讶:“把他唤醒。我听说半天妖是有魔窟的,做个动作或是说句指定的话,他会醒的。”
她冷笑道:“一天只有一次机会,他还有更重要的用途。更况,这种病别人救不了。”
“之前没见一盏茶还以为他有多厉害呢。”小逃叹声道。
“不,一盏茶,我们早就见过了。”
“周凛南。”
竟是两人同时发声,牧使与陈青对视一笑。他还挺聪明的嘛。
北侧,孤岛。
小屋,独木。
“他终于来了,我等了好久。”
沈飞轻柔道:“注意身子,别累了,站了这么久该休息休息,他们一会就到。”
咣当!两个身子跪了下去,一盏茶早醒过来硬声道:“望秋神医相救,妻子身患重病,我已无路可走。”
秋瑾言一如的冷漠,看的牧使心颤,当日,也是她弃了一条人命。
好不容易冲出敌营,牧捕头顿时轻松坐地,两手一摆:“哈,我就知道老天总是与我开玩笑,这不没事吗?有什么事?”
林鸭的脸却是有些白了,牧捕头捅捅他肩:“是吧?跟我就对了。”
林鸭硬撑走了半里,刚刚看见酒家却一头栽地,背后是黑黑的血张着血盆大口。
“林鸭,你撑住,我带你去找附近的神医。”一路飞奔后也是咣当一声,“神医你快看看他!”
冷漠如刀般刺来:“救不活了。”
“不会的,刚才灵鸟告诉我燕城的神医说能救!我是怕路远,才来找你的。”
“哦?那你真是找错人了。”
林鸭颤颤巍巍的手拽着她,:“牧捕头,我命不久矣,神算子都帮我算好了,她既不肯医治,就不要……不要……”
“林鸭?林鸭!”
穿在后背上的短刀还冒着腾腾热气,人却没了呼吸。
牧捕头愤声:“你算什么神医?”
“她根本就不是神医。”想到这,牧使恼怒,:“你求她没用!”
秋瑾言倒是冷淡一笑:“谁说我非神医?普天之下,只有我能救她!哈哈!”
这一声笑得着实吓人,小逃与陈青相看,一盏茶却是顾不上了磕头道:“麻烦神医救我妻子!”
“总要有人牺牲的,你是神兵局百年难遇的奇才,灵力好自然浑身清明,你献出心肺便可救她。”
一盏茶眼也不眨,只叫道:“好,好,献出心肺。”
“想不到一盏茶还是痴情男子,哎,可怜。”小逃撅嘴,他最看不惯生离死别了。
“你自己动手吧。”
“我还想同她说几句话。”
“哈哈,你有时间,她可没有!”
道别的话来不及说,一刀下去,直插心肺,一盏茶笑了,最后温情的笑着看她。
“他果真能为了她赴死。”陈青别过头去。
晓月不忍道:“神医你快些救吧,我家主人为你准备好了。”
“哼,晚了!”秋瑾言笑后转身。
“你!出尔反尔!”未等晓月站起,牧使气愤:“骗子!说什么神医!道貌岸然的家伙!”
“自始至终,你都没有要救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