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不对,仅仅只是生肉不可能让他变得这么强大,突然陈千秋想起一种可能。
“你把佐佐木喂给了他。”
阴明月笑着拍手,“陈千秋不愧是陈千秋,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找到了他变强的原因。”
阴明月轻轻的看着身边的鬼使,想看这一天,他最为满意的画作。
这样痴迷而癫狂的眼神,陈千秋实在太熟悉,他在佐佐木的眼睛里曾经看到过一摸一样的神采。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阴明月变了。
疯狗拔出短剑,将陈千秋护在身后,“你有需要的尽管去找就是,这里交给我。”
按理说,疯狗这样安排是最为恰当的一左一右两相不顾,可是陈千秋没有动,她怕
阴明月会真的会把那些话透露给疯狗。
“你放心,有些事我是不会相信的。”
面对疯狗的信任,陈千秋却说不上话来,因为极有可能对方说的是真的。
她……赌不起。
见到陈千秋这副恋恋不舍的样子,阴明月心里的畅快简直飙到极点。
“疯狗你是傻的吗?到如今你真的不明白,我们两个说的是什么?”
阴明月的笑,就像一朵淬毒的花,所有的颜色味道都只是为了将靠近的人吸引上死亡。
“疯狗,你回头看看陈千秋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你大概不知道吧,陈千秋之所以把陈隐的尸体烧掉,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退,他只有一条不人不蛇的尾巴。”
活到最后,拼到最后,阴明月身上只剩下这种仅存的优越感,那些曾经比他强的,比他更受尊重的,甚至是比他更有前途的,都不及他一人活到现在风光。
所以说这本来就不是一场谁比谁强的比赛,拼的,就是谁能撑到最后,找到最后,留到最后。
现在陈千秋就要死了,阴师与香师的斗争也终于要落下帷幕。
如果阴尸姬在这里就好了,那么他会亲眼见证到这一历史时刻。
“哚”
一柄弓箭从斜地里窜出直对阴明月面门,阴明月侧脸避过,锋利的箭刃却在他脸上划出一道细长的口子,一丝鲜血沿着伤口流了出来,落在他苍白的脸颊上,分外醒目。
阴明月眼神阴恻,手指过脸颊,看着指腹上的那一丝血迹。
“听说你唐十四是唐家唯一挑梁?”阴明月弯着嘴角病态十足,“不如……你来喂我的鬼使吧。”
“我喂你个大头鬼!”唐14说着,手上的弓箭一直接着一直对着眼前的阴明月连连射去。
他是真的恨透了这人,这恨不得分分钟把他射成蚂蜂窝。
可是阴明月身边的鬼使,却像一道厚重的墙,立在他的身前,为他挡下了所有的攻击。
疯狗将指腹在刀刃上一划,就着冒出的血迹在刀刃上连连写了几个符咒,他也不吭声,直接抡剑就上。
疯狗的剑显然不同凡响,带着他血迹的刀刃,只要碰上鬼使,就能像刀切豆腐一样在她身上划出长长一道。
鬼使虽然没有很快倒下,但是他身上被切到的地方,却像飞灰一样寸寸风化,再这样下去打败鬼使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