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吃下去的婢奴越来越多,陈隐身上出现的伤口,有了那么一丁点的变化。
之前上药的地方,甚至已经渐渐结痂,不过拔下鳞片的地方却没有变化。
陈千秋没有想到,婢奴竟然还有这种作用,如果一直吃下去,陈隐是不是很快就能恢复?
陈千秋抓起一只婢奴凑到眼前看,她还没看清楚,就被陈隐一爪子给勾了过去。
他看看陈千秋,咧着嘴一言不发的把婢奴丢进嘴里。
这是邀请自己吃?
陈千秋再次抓起一个,这回还没抓稳,就被陈隐劈手夺了过去,他不满的看着陈千秋,然后把剩下的婢奴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全塞进肚子里,他哼哼两声,背过身去不再看陈千秋。
陈千秋扯扯嘴角,感情是自己理解错了,这人是告诫她不要吃。
而她完全会错意了。
陈隐吃完了剩下的婢奴,就眼巴巴的盯着缝隙看,可是她看了半天,都没有婢奴再出现过。
陈隐很失望,他虽然能操控婢奴过来,可是这玩意却不是漫山遍野都是,今天晚上出现的,远比昨天差得多。
见陈千秋一直看着他,他威胁似的对着陈千秋呲呲牙,或许因为知道这是陈隐,陈千秋不仅不害怕,甚至还觉得有点想笑。
陈千秋抬手打个哈欠,对着陈隐拜拜手,刚趴在背包上,还没来得及跟陈隐说声晚安,就累的睡了过去。
陈隐歪头看了下,见陈千秋半天没动,他还围着她转了几圈,最后察觉到她在睡觉的时候,甚至觉得有点惊讶,他想了想,受伤的尾巴尖勾起地上的毯子,将他轻轻地盖在了陈千秋的身上。
陈千秋睡的很沉,陈毅为下狭小的空间来回的晃着,甚至还抱着自己被纱布缠好的尾巴尖来回的端详着。
纱布缠着鳞片的感觉让他很不习惯,他想伸手把纱布撕开,但是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举起的手终究还是没有动作。
燃起的篝火,没有材料的加入,渐渐开始失去温度,还冷的陈千秋不安的动了动,陈怡小心的靠过去他看看篝火,又看看还在睡着的陈千秋。
对于火他是畏惧的,这无关胆量,而是天性使然。
尽管它也需要温度。
陈千秋带来的木炭放在一边,他小心地抽出一根放进篝火里,木炭一掉进去,惊起了一连串的火星,他畏缩的收回了手指。
火星落在手上的感觉很烫,但是也很温暖。
这感觉就像他身边的陈千秋,他很想靠近他,但是却又害怕不小心会伤到她。
长夜漫长,陈隐就坐在那里,一手举着怀表,看着怀表里面的照片,一边静静的看着陈千秋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这大约是陈千秋睡的最安稳的一觉了,她醒来时,篝火里面的木炭还在燃烧着,看来在她昨夜睡着之后,陈隐还往里面添了炭火。
他感觉到自己头像好像枕着什么东西,那触感不像背包那样硬而厚实,他低下头去看,就自己正枕在整白一截尾巴尖上,她微微一动,还在睡着的陈隐就自发的拿起一块木炭把他丢进篝火里。
陈千秋,经历过很多的早晨却没有任何一个清晨,能让她觉得如此慰籍。
等待的时间突然就变得不那么漫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