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琛脸色微变,“你就非要把我们之间的事情搞那么难看!”
宋若楠声音陡然提高,“张统领,是你无情无义在先!是你抛弃我在先!是你玩弄我感情在先!是你把我们之间搞得难免难堪!”
赵琛脸色难看,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宋若楠冷笑,“赛雅现在是寡妇了,你又有机会了。你去找她啊。”
到现在赵琛对宋若楠只有满满愧疚,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感情。
赵琛听宋若楠的一意思,她以为他是来找她复合的。
他道:“若楠,不管怎么说,你我好过一场,我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过去的事情是过去了,但是我不能坐视不管你。”
“过去的事情是过去了。”
简单的一句话如同沉重的锤子在宋若楠耳膜上重重捶打了。
她眼泪毫无征兆的落下,绕过赵琛,慌忙下楼。
她擦擦眼泪,只能躲在后院一角哭泣。
白日里她心神不宁,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到自己和赵琛的过往,眼泪止不住流,接近凌晨方才睡去。
竟然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翠珠一直没敢叫醒她。
苏娘不知道那男子是什么来头,但是看穿着打扮以及宋家,想着此人可能是宋若楠的旧相好。
那男子衣着非富即贵,来头不小的样子。
苏娘一直在边上小心翼翼的观望着。
宋若楠睡得头脑发沉,简单洗漱,吃了点东西。
翠珠从楼下匆匆过来,“小姐,苏妈妈让你简单收拾一下,来客人了。”
“这么早就来了?”
一般客人都是等到夜幕降临才会来。
她点点头,顺势坐在梳妆台前,问道:“这次去哪位姑娘房中?”
翠珠说:“不用去其他姑娘那里,就在二楼雅间。客人指名只想听你抚琴。”
她笑了一声,“这人还有意思,那我们当茶楼啊。罢了罢了,他既然掏钱了,便随便他吧。”
她像往常一般,脸上略施脂粉,身着素衣,抱着琴下了楼。
她轻轻敲门,里面传来一道沉稳男声,“进来。”
宋若楠愣了一下。
她缓缓推开门,软榻上,一身玄袍的赵琛正静静望着她。
兔毛大氅挂在一侧,赵琛不紧不慢地斟茶,“怎么?才一日不见便不认得我了?”
宋若楠垂首不语,静默地将瑶琴放在琴案上,平静问:“不知这位客人想听什么曲子?”
赵琛小饮一口,“看你心情吧。想弹什么就弹什么。”
宋若楠不语,低头抚琴。
赵琛亦是不语。
二人就这样沉默着,沉默着。
除了枯燥的琴声,并无其他。
弹奏了几曲,宋若楠不知想什么,走神了,不小心弹奏了几个错音。
她偷瞄了一眼,赵琛依旧是举杯独酌,似乎没有注意到。
她垂首,心中倏然涌起一阵酸然。
“该累了,别弹了。”
赵琛放下酒杯,“过来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