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念慈连忙拉着他一块儿坐下,“过儿别闹,小心身子还没好全呢。”
母子俩就这么唠着话,药熬好后杨过让穆念慈喝下,又做了饭食,简陋的很,两人却都吃的很香。吃完就叫她去休息。
“哎呀,王婆子的活儿还没做完。”穆念慈突然想到。
杨过无奈地说:“娘,就不能明日再做嘛,那王婆子也是你的老顾客,差这一回不碍事的。”他实在担心穆念慈的状况,若真就此离自己而去,他一个八岁不到的孩子,要怎么活下去?即便是二十岁的灵魂,可孤苦无依的在这种世界,不也一样叫天不应,叫地无门。
“那怎么行。”穆念慈却是摇摇头说。“答应了人家子时前给送过去的,不能做了食言肥呀,过儿,你放心吧,娘喝了药,已经好多了,你先休息吧,娘一会儿就做好了。”杨过最终没能犟过她,只叫她答应让自己去送后。两人一起进了屋子开始忙活。其实也只有穆念慈在做女红,杨过则是左右无聊地看着天数星星。
“阿星,你会在哪儿呢,我们还能再见到吗?”想着那日东郊山上的一切,想着杨星的音容相貌,想着在龙城的点点滴滴,又想到那日奇怪的流星陨石,和妹妹戴着的那块儿会飘的龙头玉佩…
……
夜色下,高山巅,群宫中。一座古朴典雅的宫殿坐落在高高的山顶,前面是蜿蜒的山路,一直延伸至山脚又平铺向远方的平原,后面是一处高悬的断崖,崖下黑压压的不知几深。一间清雅的房中,床上躺着一个六七岁的女童,此时正闭着眼睛昏睡,眉头却深深皱起在呢喃自语,仿若在经历什么可怖的事情,而床边坐着一个穿着华贵黑红长袍,头发束起別了一根发髻,形容俊逸又略显霸气的中年男人。正握着女童的手,皱眉沉思。
忽然女孩儿惊叫一声睁开双眼,眼中全是迷茫和惊恐。“哥!”她大叫一声坐起身来,抽动手却打扰了男子的沉思,男子见她坐起,惊喜的叫了一声:“不悔,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那女孩儿似乎才知道到身旁有人,惊叫一声躲到床的更里面问:“你是谁?”旋即打量了四周一眼,又问道:“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儿?我哥呢?”
经典三连问,那男子愣了好几息,才说道:“不悔,你怎么了?我是你爹啊,你不记得我了吗?”女孩儿也愣了一下,随即将被子拉过来盖住身体,又气冲冲地对男子说:“你放屁,还我爹?我老爹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叫我不悔?还有我问你这是哪儿?”
又是经典三连…男子见她这样,想上前抱住她,不料女孩儿猛地将被子甩到男子头上,从旁边跳下床,结果一个不稳,直挺挺地摔到地上。直摔得眼冒金星,手麻脚软,她支起身子揉了揉手腕,却又忽然愣住。
“我的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我的身体,怎么会这样?”
男子把被子拿开,见到女孩儿倒地,心疼地扶起她,说:“不悔,你这是干嘛,伤到哪儿没有。”这次女孩儿没再挣开男子,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我这是怎么了?哥哥呢?哥,你在哪儿?”她殷殷自语。
男子将她重新放回床上,无奈地说:“不悔,你旧伤还没痊愈,先别到处跑,哎你先冷静一下,我想你可能是功法出了什么岔子,记不清事情了,等着爹研究研究再来治你。”说完摇头叹气地走出了房门,只留下女孩儿在屋中久久无言…
……
牛家村。
村外破庙中,穆念慈绣好了画,将它交给杨过,叮嘱他早去早回之后,就兀自躺到床上休息,她有点累了。而杨过早已出了门,向着村子赶去,王婆子家在村口,倒是不远,一刻钟不到就见到了她家的房屋。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只有朦胧的月色照着大地反射出莹莹的光。夜黑风高…
送完绣画,杨过在村口碰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李大夫挎着一个包袱,正从村里出来,见他这般,杨过走上前搭话:“先生,你这是今夜便要走吗?”李大夫见是杨过,淡淡地一笑揽住杨过的肩膀,带着他一块儿走向村外。“改之,我是打算离开之前,去看望你娘一眼,顺便给她看看她的病。”
“哦,是这样,先生有心了。”
两人一路聊着,向村外破庙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