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〇九回 复得邺都(1 / 2)燕鸣初啼首页

斑驳的襄国赵王宫里,气氛紧张。宫殿里赵国侍卫和悦绾、慕容霸带来的甲士刀剑相对。

“赵王,如此说来,襄国没有传国玉玺?”悦绾在襄国的宫殿里诘问道。

一旁的石琨上前说道:“悦将军,传国玉玺已在咫尺之间,若吾等引军一处,合兵攻魏。邺城旦夕可下,到那时岂止是传国玉玺。我主属意,原属赵国的幽、并、冀三州皆归燕国,共分中原。”

慕容霸怒斥道:“如今三州皆已属我燕国,不劳汝费心。”

石祗在御座之上坐立不安,只言道:“吾等当面之敌当是冉闵。今冉闵只都城邺城未下。若其一朝得势,死灰复燃,恐我胡族无宁日,当务之急乃先克邺城共灭冉闵。”

正在这时,悦绾手下一斥候凑过来,小声言道:“将军,姚襄已率骑兵进抵我燕军营地,此时两军正在对峙。”

闻至此,旁边的慕容霸说道:“悦将军,国小而不处卑,力少而不畏强,无礼而侮大邻,贪愎而拙交者,可亡也。我军南下大患魏军已经铲除,赵国已是风中烛火瞬息可灭。吾等领军班师,巩固新得州郡。赵魏,世仇也。冉闵若一息尚存必与赵军一决雌雄,到那时我军再行出击亦是不迟。”

“公子所言甚是有理。”悦绾只转头看向石祗,言道:“赵主无信,天下皆知。我燕主信义著于四海,汝等如余晖残烬,瞬息可灭。我燕国乃天下之主,非汝等胡族一族之主。吾等告辞!”

说完,悦绾并慕容霸领燕军将领转身而去。

眼见悦绾等人而去,石祗终是忐忑,问及石琨,“今燕主势大,不可与之争锋,吾等如何是好?”

“我王毋忧,今燕主新并领土者众,渤海逄约,库傉官伟,丁零等部皆在其后,加之鲜卑段部又据有城池竟向称王称公,幽冀大地一片混乱,若再南下恐无余力。”

这时在襄国之战大放光彩的刘显,也言道:“丞相所言甚是,如今趁邺城无主之际,当速速领军,一举复我赵国故都,如此我赵国国势必将复振。”

赵主石祗听完频频点头称是,只这一瞬间脸色又暗沉,叹息道:“只是可怜了太尉张举了。”

石琨言道:“大王,成大事不拘小节,岂能因一人之故而慌疏国政。张太尉若听闻我赵国转危为安,必将死而无憾。”

石衹也点头称是:“不错,如此,提点我赵国全部人马,南下复我旧都。”

石琨在一旁也附和道:“若不是燕国北上领兵进逼襄国,这邺城早就恭迎我大王王驾了。”

“报,报,邺城急报。”正在众人心情舒展之际,殿外一声急迫的喊声,刺破了众人欢愉泡沫。气氛瞬间凝固。石祗似乎不信的耳朵,急切的想在来人身上分辨出自己依稀听错的印证,但是在一刻在来人焦急的脸上,和豆大地汗珠上看到的是不尽的凶险。石祗愣住了。

石琨见此,忙道:“呈上来。”

石琨一把取过急报,极速拾级而上,只在石祗旁边提醒道:“大王。”

石祗缓过神来,只颤抖的打开,浏览了起来。只在片刻之后,竹简落地。语带绝望的说道:“邺城被冉闵夺回来了。”说完石祗只瘫坐在地上。

众人闻之大惊,旁边的姚襄惊呼道:“不可能。”

只一瞬间殿中的武将全部冲上了御阶。石琨忙命人扶赵王往偏殿休息。

石琨只拿起地上的竹简看了起来,“死灰终是复燃了。栗特康终是不成事。”随即将竹简递给姚襄说道,“你的两个幼弟生死未卜,邺城终究还是给冉闵夺回来了。”

“怎么会这样子?冉闵全军大败,所逃者不过数人而已。”姚襄接过匆匆览其,只愤怒的掩卷道,“唉,功亏一篑。”

刘显忙接过来阅过,言道:“两位言过了,末将只愚见,魏军军力大伤,只余万人尔,如今我襄国所部连同姚襄人马已有五万余。襄国得保,各地割据徘徊之人尽皆反正,我们亦可向匈奴借兵,趁其尚未坐大之前一举灭之。”

石琨叹道:“如今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刘显,汝速速提点人马,不日南下邺城,务必一举克之。”

“末将得令。”

那一日邺城,只见中阳门前鼓声大作,只一阵兵戈交接之声。

一士卒大喜道:“城门令,擒住了擒住冉闵了。”

城门令拍股而起,大笑道:“好,吾等可向姚益将军报捷了。”

这时旁边一士卒谄媚道:“城门令能有擒冉闵之功,当是有封侯之功,记得封爵之日可要记得小弟。”

城门只仰头大笑,拍拍那个小卒说道:“那是自然。”说着拿出一些散碎银子给那些道,“我请你们喝酒。你留在这边好生看守。其余人等随我入城拜见三位将军。”

“是。”城门令只欢天喜地的押着“冉闵”一干人等往邺宫报捷。

因中阳门刚抓获“冉闵”,余下的军士略显闲散。

只是因刚才抓捕之事聚集在门外的百姓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人潮汹涌意欲进城。

“头儿?还对余下人等查验吗?”余下的一个小卒问了一个上了年纪的兵头。

那人只是不屑一顾,说道:“如今有官位者去报捷了,只留我们这干人等吃灰,警哨,拒马撤了。”

“是。”

城外的居民只如潮水般涌了进来。

这时混迹在百姓的人群中的冉闵一行人,毫不起眼。只脱离涌入的人群,只转向建康里一处僻静的角落。

众人卸下流民的伪装,董闰问道:“陛不,主人,吾等往何处去?”

冉闵只略一思索:“邺城守将,王泰府何在?”

董闰大急道:“主人,如今情势不明,王泰居心叵测,若是他有异心万事皆休。”

“如今敌明我暗,我若不能表明身份,谁人能信。再者我素来居于高位,能观我之颜者也不甚多。如今汉人士卒皆听王泰号令,若他不能指认于我谁人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