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铺东家前一秒还在炫耀,结果下一秒,手里的玉枕就被人给夺了过去。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动我的玉枕,这可是御赐之物,若是有半分损伤,必叫你人头落地!”
飞云觉得这厮甚是聒噪,直接抬腿便是一脚,将米铺东家给踹翻在地,他只剩下在地上哀嚎的份儿了。
“殿下。”
将玉枕呈到祁玦的跟前,祁玦拿过左右看了看,果真在玉枕的最右边位置,看到了她母妃的闺名。
祁玦的眸光泛起冷色,极具危险,“这玉枕,从何而来?”
米铺东家还在那里不知死活,睁眼说瞎话:“自然是庄妃娘娘亲手赏的,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连我都敢踹,我要修书给庄妃娘娘,治你死罪……”
话还没说完,心惊肉颤的朱通判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厮自己作死不要紧,但要是带着他一起去送死,那可就完蛋了!
朱通判一步上前,对着米铺东家就是一通乱踹。
“不知死活,庄妃娘娘那般金贵之人,怎么可能会把如此贴身之物赏赐给你,赶紧说是从哪儿偷来的!”
米铺东家被踢的嗷嗷叫,祁玦抬了下手,朱通判赶紧收住脚,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祁玦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极度狼狈之人,“几年前,母妃的确是丢了个玉枕,不过也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找了一日没找到,便也就没放在心上,
这个玉枕,便是母妃几年前丢的无疑,说吧,你是从何处得到的,或者说,你是从何人的手里买到手的?”
母……母妃?
米铺东家总算没有蠢到家,在听到祁玦对庄妃的称呼之后,终于醒悟过来他的身份,瞬间吓得魂不附体。
“你……你是定北王……”
话还没说完,脑袋就被飞雨摁了下去,“殿下的容姿,岂是你能直视的,再看就挖了你的眼!”
前一秒还叫嚣不可一世的米铺东家,此时此刻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打死也没有想到,本该远在千里之外的定北王殿下,竟然会出现在通州城这么个穷乡僻壤的地方。
要知道,之前他仗着这个玉枕,搬出庄妃的名号来,在通州城的米铺中,很快就站稳了脚跟。
谁不看在庄妃的面子上,对他礼让三分?吃到了甜头的米铺东家就更加嚣张了,天高皇帝远的,反正也没人知道他家和庄国公府有没有什么关系。
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庄妃唯一的儿子,大昭最得宠的九皇子,定北王殿下祁玦,竟然出现在了通州!
米铺东家哪儿还敢嚣张,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地上脑袋磕得哐哐响。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定北王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祁玦的眸光极淡,看不出任何的喜怒,“玉枕是从何处得来的,同样的话,本王不想问第三遍。”
米铺东家哪儿还敢有半分隐瞒,一股脑的把什么都说了。
“小的……小的也是在一个月前刚得到手的,卖玉枕的人拍着胸脯和小的保证,这玉枕是庄妃娘娘的心爱之物,天上地下只此一件,那人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