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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奕这些天的确很忙,他托薛蟠的关系弄了许多鲜花瓣,也找了之前的木匠和铁匠做了许多工具。
香水的第一批成品也终于弄出来了,不过这一批香水他没打算卖,而是先打算送给府里妹妹们试用一下,这件事也是他早已经答应好了的。
正因为一切都已经妥当,林奕这才能腾出手来,准备清算一波旧账。
前几日他抽空送给了王熙凤几块肥皂,并引经据典写了相当长的一封信。
核心意思就是——你洗干净等着,我要准备对你动手了。
看到林奕送来的肥皂和信,凤辣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
四月二十。
贾府书塾外,一个妇人带着孩子踮着脚不住地张望着,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直到看见林奕背着书包走出学堂时,她们俩这才小跑起来,扑通一声跪在了林奕面前。
“你们两个这是做什么?”
林奕认得这母子,一个是陈二的媳妇,一个是陈二的儿子。
这段时间他忙着在府里做香水,倒是没怎么出府,说起来也有好一阵没见到他们了。
“爷...爷...您是有本事的,求求你救救当家的吧,他...他...快被打死了!陈家...陈家不能没有他啊!”
“嗯?!怎么回事?!”林奕皱起了眉头,他敏锐的察觉到,事情发展似乎有些超出了他的预料。
“先起来,去你家再说!”
看着围观的人愈发多了,林奕虚扶了一下陈二媳妇,迈步朝着陈二家走去。
去陈二家的路他熟,几炷香的功夫便已经到了。
然而进去之后,看到陈二屋内的场景,一时间他也不由得愣住了。
屋内一片狼藉,用来做肥皂的大缸已经被打成了碎片,东一块西一块的散落在地。
地上还残余着一些未完全皂化反应的油脂,整个院落也都被翻了个个,再没了往日的模样。
林奕眉头紧锁,踮脚迈过积水便进了里间,一抬眼便看见陈二浑身缠满了布条躺在了床上。
布条还在不住地往外渗血,可见伤势是有多严重。
见林奕来了,陈二挣扎的想起身迎接,结果刚动,浑身便如针扎的疼痛,饶是陈二也忍不住冷哼了起来。
林奕倒吸了一口冷气,制止了陈二,“你先别起来了,这是怎么回事?仔细跟我说说!”
“是...是...”
“是琏二爷!”
“他今日带人找到了我,想逼我交出肥皂的配方!”
“你给他了?”
“爷这话说的,我陈二哪能做那事?不然也不至于被打成这个样子了。”
陈二苦笑了一声,随即又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他是主家,我是家奴,打我本就是应当,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但是逼我交出肥皂配方,这就有些太欺负人了!”
“肥皂乃是爷赚钱的营生,陈二便是豁出去这条命,也绝不会出卖爷的!”
说到激动处,似乎又扯动了胸前的伤口,陈二不住地干咳了起来。
见陈二如此模样,林奕不免有些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