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话也不能跟这书呆子说,他要准备聘礼,随他便是。
两人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上半夜了,其他人都已经回屋睡了,林朝朝只能跑去白承恩屋里跟他挤一间。
难得啊,几个月以来房屋充足,并不需要跟人挤在一起,林朝朝就没跟白承恩一起睡了,这回来青城,貌似也还不错。
她关上屋门转身时,白承恩已经背对着她躺在了床上,一动不动,仿佛就跟睡着了一样。
林朝朝吹了灯上床,从身后搂住那人。
“这初春的天气还是有些凉的,咱们抱团取暖。”
白承恩脸都红了,却硬是闭着眼睛一声不吭。
林朝朝这手……也太不安分了。
怀里的身体有些微僵,林朝朝知道白承恩在装睡,就越发肆无忌惮,手指更是失了分寸,到处乱窜。
小拇指勾着里衬的领口,一颗颗挑开了扣子,往里衬里伸。
冰凉的指尖触摸着皮肤,白承恩一阵惊慌,他想继续装睡,可那手指简直跟带着静电一般,从胸膛一直滑到小腹。
呼吸喷在耳垂,只听林朝朝暗沉沉的说:“车门,我给你打个耳洞可好啊?”
白承恩一愣,瞬间坐了起来,被呼吸打湿的耳垂没来由的烧了起来。
“林朝朝你……”他涨红着脸,看了林朝朝一眼,最后翻身下了床榻,“我去打地铺!”
“别啊,打地铺得多伤身体啊!”
白承恩不顾她的阻拦,从柜子里取了床薄被,兀自去了软榻上睡觉。
他至今都无法接受林朝朝的某些应为,比如干这种事情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的做派。还要给他……,是想要彻底宣告怼他的占有权吗?
他心里微堵,可是白日里太累,便睡了过去。
月色透过窗口照在了他斑白的脸上,将面部的轮廓照的明艳动人。
林朝朝翻来覆去,盯着软榻上暴露在月色之中的白承恩,仿佛能透过背影看见对方安详的睡姿一样。
怎么会有男人长的比女人还好看!
她翻身下床,蹑手蹑脚的往软榻边走去。忽然窗外一阵雷鸣,月色随之暗淡了下去,不多时,传来雨水哗哗的声音。
林朝朝愣了愣,这南边的天气有时候就跟人脸似的说变就变,惹的人莫名心烦。她转身将床上略厚一些的被子拿了过来替白承恩盖上,叹了口气,最终薄唇落在了对方的脸颊上。
夜晚,电闪雷鸣,下起了暴雨。
林朝朝做了个很长的梦,梦到了前世的许多琐碎之事,也梦到了今世的好多事情,错综交缠在一起,让她辨不清自己究竟是哪个林朝朝!
第二日,她便发烧了!
大夫说是夜间受凉所致,这场病突如其来,让她在床榻上一躺就是半月。
期间杨员外来挑衅过一两次,好在她生病了,不然她在这青城的小院,又得见血了。
彩云端了热水给她擦身子,身体擦完了,才忍不住小声抱怨。
“小姐你说你一病病这么久,我快担心死了,你能不能照顾好自己,再照顾白先生啊!”
林朝朝伸手拿过彩云手里的热帕子,撑起身体擦了把脸,又慢吞吞的穿上衣服,稍有些有气无力的回答。
“你家小姐还没死呢,怎么说也是练武之身,这点病算不了什么!”
彩云撇了撇嘴。
“知道你身体好,可是耐不住你自己不珍惜,你那旧伤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林朝朝尴尬的抿了抿唇,无可辩驳。
彩云说的没错,多年前给小皇帝挨的这一刀,怕是不会再完全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