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眼见谢宇的姑姑还要扑过来,连忙伸出手说:
“等等,等我说完了再动手不行吗?”
然后看着女孩说:
“我明白你为什么怀疑我,主要还是我这鼻子害的。
我的鼻子太好使了,好到经常让人误会,我说我闻到了你身上所中毒物的味道,你肯定不信。
这样吧,我就坐在这里,凭嗅觉把你房间里的东西都分辨出来,你就相信了。”
说完,魏武又坐到了沙发上,安琪母女依然怒视着他,只是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就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看他表演。
魏武微微一笑说: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装汤药的空碗,应该是早上你妈送给你喝的,这个不算什么,中药的味很浓,一般人都能闻到。
我要说的是,这药你并没有喝,你的体内没有那个药味,汤药被你从马桶里冲走了,马桶里还残留着淡淡的中药味。
早饭也是一样,你只喝了一小口牛奶,还有半个蛋白,其他的也都被你掐碎了从马桶冲走了。
还有,你的枕头下面有一整瓶的安定药片,不过没有药瓶,是用面巾纸包着的,装药的塑料瓶已经被你剪碎了,在卫生间的垃圾桶里。
这药是五天前倒出来的,每天晚上你都会打开看看,到天亮的时候,又包起来藏好。
应该是你想服安眠药自杀,可又心有不甘,这才把药倒了出来,却又重新包起来藏着,如此反复几次,药片都有些受潮了。”
魏武的话还没说完,安琪的妈妈已经冲进了女儿的房间。
而那个叫安琪的女孩竟是“扑通”一声就给跪下了:
“请先生救我!”
魏武连忙伸手去拉,女孩见他伸手过来,干脆把上身扑倒在地,来了个大礼参拜,跟着她妈从房间里跑出来,远远地就跪了下来,然后以膝当步,爬行了过来,一手攥着一个纸包,一手扇着自己的耳光,哭喊着:
“请神医救我女儿,我给您赔罪了!”
魏武慌忙跑过去攥住她的手,就见她的嘴角已经流出了一缕鲜血,见此情景,魏武慌忙说:
“行行行,我答应你们,你们快起来,谢宇,快来帮忙拉她们起来。”
谢宇被这一幕惊呆了,被魏武一喊才回过神来,急忙跑过来拉住了他姑。
魏武则是冲安琪说:
“起来吧,现在相信我不是骗子了?”
女孩再次拜了一拜才起身说:
“对不起,只怪我太冲动了,我看您还没见到我的面,就能知道我被暗算,以为你是和他们一伙的,特意来逼我就范的。
刚才您把我房间里的东西说得丝毫不差,连我做过的,和五天前的都了如指掌,我自然相信您了。”
魏武这才笑着指了指餐桌说:
“去那边吧,我先给你把把脉。”
女孩依言走到餐桌前,拉开一把椅子请魏武坐下,又给自己拉开一把,坐下后伸出了右手,也就是正常的那只。
这是女孩的天性,也是善良的一种表现,女孩天性爱美,当然要把美好的一面最先展示给别人,同时在她看来,这也是一种尊重,先拿丑恶的东西示人,她觉得似乎有些不太礼貌。
魏武把手搭在了安琪的脉门上,眉头紧皱,跟着又示意她换了一只手,眉头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