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就三个多小时就过去了。
基地外传来了詹姆斯和维克多斗嘴的声音。
这两个小家伙已经开启了新的一天的修练。
“第二天了么?”大蛇丸皱了皱眉头。
三个多小时,他只试验忍界不到三分之一的简单符文,更加复杂的那些,诸如飞雷神术式、五行封印、四象八卦封印都还没有开始尝试。
“时间还真是不够用啊!”大蛇丸叹息了一口气,叫来刚刚睡醒的罗丝,让她通知詹姆斯他们动静小一点,他则去隔壁睡觉去了。
虽然精力旺盛,但是不睡觉的话,接下来还是会影响效率的。
早晨的时间,是詹姆斯和维克多的热身时间,罗丝也会跟着他们一道,完成自己的身体训练,然后就是阅读大蛇丸给她规划数学、物理、化学以及生物学的书籍。
修练、学习和研究的工作注定是枯燥的。
如此枯燥的生活又持续了三天。
第三天夜晚,月亮刚刚升起,冷湖小镇外就来了三个奇怪的人。
左边的是一个光头,身材不算高大,看起来是三个人中最正常的,除了走路时地上总会落下一些奇奇怪怪碎土渣。
右边的人个子高挑,浑身湿漉漉的,感觉是刚从水里钻出来一样,一头长发还不停的滴着水,似乎怎么也不会干一样,每一步落下,地面都会留下一滩水渍。
中间那人倒没有留下带着碎土渣或者水渍的脚印,因为他根本没有脚,就那么漂着,黑色的长发编成一条条脏辫,蓬松在头顶,行进间,龇牙咧嘴,那一口尖锐的牙齿,看着就然人觉得恶心以及邪恶。
“慢一点,阿比戈尔,没看瓦洛身上的水都流干了么?”光头抱怨道。
漂浮人转头咧嘴:“谁让你们耽误了这么久的时间,尤其是你,格雷希尔。”
光头,也就是格雷希尔抱怨道:“拜托,你们两个一个会飞,一个会游泳,而我只能坐船,飘洋过海,已经很快了,难得出来一次,干嘛弄得那么疲劳?”
滴水人道:“好了,阿比戈尔,马上进入镇子了,别飞了,小心把事情闹大,让对方察觉。”
阿比戈尔呵呵一笑:“你是害怕了么,瓦洛?放心吧,我已经调查过了,对方居住的地方离镇子还有点距离。”
滴水人瓦洛道:“还是要小心一些,毕竟对方是干掉了墨菲斯托分身的家伙!”
格雷希尔道:“阿比戈尔,你既然调查过了,那对方有什么本事?”
“不知道!”漂浮人阿比戈尔降下了身子,黑烟在地面上凝聚出腿脚,边走边道,“那个人很神秘,他在教这里最有权势的富豪之子和他的仆人,每天跑步,打熬筋骨,训练格斗技巧,但他自己很少出手,还经常钻进山腹里,和那个红发小女仆不知道干什么,我担心被发现,所有没有靠得太近,毕竟,就像瓦洛说的那样,那毕竟是杀死过一次墨菲斯托的家伙。”
格雷希尔道:“就这?我还以为你来得早,能多弄出点情报呢,对了,要不要等骑士?”
瓦洛道:“不必了,墨菲斯托交代他去了其他地方,似乎有什么更要紧的事情。”
“什么要紧的事情,连自己的面子也管了么?该不会是你捣的鬼吧,瓦洛,毕竟他可是你的死对头。”格雷希尔吐槽道。
瓦洛闻言后表情并无变化,但格雷希尔却突然搓了搓胳膊,连忙道:“喂,瓦洛,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湿哒哒得很难受啊,我都提不起腿了。”
“呵呵!活该!”阿比戈尔幸灾乐祸道,“谁让你这么多嘴!”
“我只是想调节一下气氛而已,好了我闭嘴,赶紧把水弄走,有人来了!”格雷希尔指着镇子口道,“好像是骑士的同行啊?希望别跟骑士一样难对付。”
“既然你话最多,就你过去交涉好了!”瓦洛挥了挥手,收回了包裹格雷希尔身上的水汽。
“舒服!”格雷希尔扭了扭脖子,朝着对面穿着巡警制服的走去,边走边道,“谁让我是个好人,管杀又管埋呢!”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对面的巡警一手端着火枪,一手卡在腰间,很是尽责的盘问三人的来历,“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们,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格雷希尔已经走到了他的近前,胸膛正好顶住了对方的枪眼,用一种看似无辜的眼神在扳机和巡警的脸上来回扫视,挑衅的意味十分明显。
巡警确定对方来者不善,退后一步,一手托着枪杆,一手扣着扳机:“嘿小子,小心走火,说出你们的来历、目的,否则我会送你们去地狱。”
“我想你并没有那个本事,而且我现在还不想回去。”格雷希尔再次上前一步,仍旧用胸膛顶着枪口,“最重要的是,你的枪上可没有火焰,想要送我回去有点难度!”
巡警并不打算直接开枪杀人,但被如此挑衅,也是怒意难消,便要抬起枪口,鸣枪警告。
然而格雷希尔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把握住枪杆,无论巡警如何用力,都无法将枪口抬起一丝。
“你干什么,放开,不然我就开枪了!”巡警此时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遇到了天大的麻烦。
“我帮你……”格雷希尔另一只手握住巡警扣着扳机的手,轻轻一捏,巡警扣着扳机的手指一紧,直接按了下去。
“砰……”巨大的枪声响起,震得巡警肩膀生疼,但他却丝毫不觉,因为眼前发生得事情,实在超出了他的想象。
只见格雷希尔裸露的胸膛上,一颗球形的弹丸嵌在那里,竟然没能打进对方的身体里。
格雷希尔松手握着枪杆的手,将胸口有些变形的弹丸摘下,轻轻一弹,落到巡警的脑门上。
巡警没觉得疼痛,却仍盯着对方的胸膛,看到点点泥土灰烬飞向对方胸口的小弹坑,顷刻间,弹坑便被填平,露出平整光滑的皮肤。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巡警咽了口口水。
格雷希尔一把搂住巡警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道:“我叫格雷希尔,来自地狱,咱们后会有期!”
话音落下,巡警的身体便已经化作了飞灰,随风飘散。